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把流言散步到整個晉城,而且還讓人查不出來,這份本事,只怕整個鎏玥也只有一人能做到。
長生觀,祁進!
很好!他就沒把對方當成普通人看待過。
祁進手裡要是沒點真本事,也不可能裝神弄鬼那麼多年。
只是他自以為這晉城是自己手心裡的東西,銅牆鐵壁,滴水不漏。卻原來這妖道的手,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悄伸進了晉城。而且,埋得還挺深。
這份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叫他不由佩服起這妖道來。真是好本事,好手段!
不過這樣的對手,才稱得上是對手。否則,都叫他提不起鬥一場的興趣。
得,既然長生子劃下道來,那他攝政王總也得“投李報桃”。
脖子一仰,把玉碗裡的湯藥一氣喝光,他不動聲色的把手裡的碗放下。眼睛也不看跪在跟前的季顯亭,而是越過他,看向跪在門外的唐重天。
白天的大風大雨,把廊下的石階都打溼了,此刻唐家人就以唐重天為首,依次跪在這溼漉漉的石階上,老老少少有個十來號。
為首的唐重天和緊跟著跪在後面的唐天霄,唐天理,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仍舊是原來那一身。溼透了,沉甸甸冷冰冰的裹在身上,別提多難受。
可再難受也比不上此刻落在他們頭頂上,來自攝政王的視線。
王爺才到晉城,就接二連三的出大事,這趟差事,他們真是辦砸了。
露臉討好的心思,都可以趁早收起來了。王爺此番來,就是興師問罪來的。先前的罪都還沒交代清楚,又添上眼前這些罪。唐家這下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王爺把晉城交給唐家,唐重天自認謹慎行事,悉心經營,面面俱到。卻原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隻如此厲害的黑手。
此刻這黑手翻手是雲覆手是雨,把晉城內外攪合成了一團漿糊,而他這個唐門家主竟然還一點舉措都拿不出。也是罪該萬死!
現在他帶著全族嫡男跪在這裡,只求王爺還有一念之仁,給唐家最後一次機會。
攝政王一直不說話,以及站著守衛的金羽衛,也都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從屋裡到屋外,空氣就彷彿凝結成塊,叫人連呼吸都要被凝住了。
唐重天滿頭是汗,順著脖子往下流,等得身上是一陣冷一陣熱,終於等到頭頂上這尊大佛攝開口了。
“老百姓讀書不多,有心人隨便說兩句,就會信以為真。何況這還是親眼所見的事,也怪不得他們傳言。你們大張旗鼓的去抓,去審,去問。且不說能不能抓到,審到,問到。就這個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