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糕點。
但因為無法吃肉和米飯,主食便還是以粥和糕點居多。甜食吃多了,她總擔心長蛀牙。然而蛀牙尚未掀風作浪,身上的肥肉卻是與日俱增。
這以前能穿的衣服褲子,如今是越裹越緊,也是愁人!
挺胸收腹的把整套穿戴裹好,天就已經全暗了。
如今皇宮裡的花銷不比從前,各處的用度都減了一半有餘,連燈火也得省著用。此刻雖已是上燈的時候,可也就人多的地方掛了燈,往後往西那些冷宮禁苑,花園子海池裡,卻仍舊是一片漆黑。
站在高處眺望,京城裡燈火輝煌的熱鬧處,那就得數攝政王府。
那個燈火通明,流光溢彩,車來車往,人流如織,可比皇宮還熱鬧呢。
末璃站在清心殿廊下等著。
她在這皇宮裡就是個囚徒的身份,如今想要出宮去給攝政王祝壽,也得先打個申請報告。
對方要是不允,她就只能作罷。
不過雖處境如此尷尬,可她還是希望能出去一趟,看看夜晚的京城。
那一定是和白天截然不同的景象吧。
唉,什麼時候她才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一天,應該能到來的吧?
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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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登高遠眺之時,展萬鈞正在王府裡更衣。
晚宴自天黑就開始,京城裡有頭有臉的貴人幾乎都來了,就連住在驛館的番邦使節也都紛紛前來祝賀。
他少不得要出面接見,又和幾個老部下把酒言歡,一不留神就五六杯酒下肚。
這才天黑就喝五六杯,等下可怎麼得了?
身邊人是個有眼識的老僕,不必主人使眼色便上前請更衣。展萬鈞便趁機退到後舍,稍作休息。
在太師椅上坐定,便有姬妾送上醒酒護身的參湯。
他接過才喝了幾口,老僕就來稟告,說是清心殿那邊來問話。
清心殿?小皇帝?怎麼回事?
“讓人進來。”展萬鈞一皺眉,揮手把姬妾趕走。
姬妾退下,老僕領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進來。
小太監一進門,連頭都不抬就噗通上前跪在地上,結結實實先磕一個頭。
展萬鈞面目不動,端著手裡的瑪瑙盞抿了一口參湯。
“怎麼回事?”
小太監仍舊低著頭,畢恭畢敬柔聲道。
“回王爺話,陛下有意親臨王府為王爺您祝壽,不知可否?”
展萬鈞聽了一挑眉,心想這小東西瞎跑什麼。這天黑風寒的,她那個破身板當心讓風颳去。真是胡鬧!
可轉念一想,來了也好!
如今朝堂裡暗潮洶湧,新舊勢力都蓄著一股力量,隱隱有了爭鬥之勢。國家內憂外患,此時不是再動兵戈的時機。
小皇帝能來祝壽,至少也能表明一種態度。
只是……這小身板,不會有事吧?
心裡雖是疼惜,但大局為重,也顧不得了。
於是他唔了一聲,把手裡的瑪瑙盞放下。
“陛下有此恩典,我豈有不受之理?帶我的話去,煩請陛下珍重愛護龍體,便是我等之福,萬民之幸。”
小太監咚又磕一個頭。
“奴婢謹記,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去吧。”
小太監這便起身,低著頭一路後退出去。
到了外面,老僕便把他衣袖一拉,一錠結結實實的元寶順勢落入手心。
小太監躬身施禮,什麼也不說,只是含笑點了點頭。
老僕也是含笑一點頭,目送小太監出門便迴轉身,正要往內堂去卻在轉角見一人招手,便連忙上前,拱手施了一禮道。
“柳先生!”
被稱為柳先生的乃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白面書生,眉目冷峻,衣著樸素,但神情倨傲,頗有幾分氣勢。
此人名叫柳傲君,本是世家子弟,十五歲便中了舉,但此後數次京試,都沒有任何提名。一時氣憤就撅筆罷試,從此浪蕩江湖到處遊歷。
八年前他忽而在王府露面,成了攝政王的客卿。從此就在展萬鈞身邊出謀劃策,成為心腹之人。展萬鈞曾提議保舉他出仕,但柳傲君表示他已經看破仕途,沒興趣當官。何況當了官就不自由,莫不如在王府當客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展萬鈞知道他這是氣話,數試不第,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