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面。”
“好。”男子坐在一旁欣慰道,“莫公子說你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了,再過一段時日等冰雪並蒂蓮在你身體中發揮效用,你就可以快速痊癒了。”
“辛苦父親還有青竹公子了。”那人聲音很是平和,可在溫和之中阮羽黎卻聽出了一絲淡漠。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你的身體現在還不能動。我已經讓人到處打聽那個孩子的去向了,如果有了回覆我會告訴你。”男子輕聲道。
“好。”躺在床上的人影輕輕合上眼不再說話。
阮羽黎輕嘆了一口氣隨即從他的房間裡轉身慢慢離開。
門扉閉合之後,一道黛色人影輕輕從房間隱蔽的角落走了出來。
“公子。”天璣看著臥床的白衣少年輕聲道。
“你來了。”漂亮的淺金眼眸再度緩緩睜開,面容消瘦的白真嵐轉臉望著他道,“有訊息了麼。”
天璣遲疑的頓了半刻道:“有。”
“是什麼。”
“連姑娘安好,只是她……似乎不記得什麼了。”委婉的說出她失憶的事實,天璣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們公子的面色,公子的情緒現在完全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如果他知道連百寧失憶指不定會出事,但是如果對連百寧的事情隱而不報,他們就要看著公子忍受相思之苦。
兩邊為難的眾人在一番思索後決定抽籤行事,不慎抽到籤的天璣只得站在這裡極為不安的觀察著公子的面色。
“果然將我遺忘了……”天璣聽聞揉了揉眼睛,他剛才沒出現幻覺吧,公子剛才好像在笑啊!
“既然這樣,你們以後就不用去探查她的訊息了。”少年眼裡浮
現一層溫柔的色彩,“我只要知道她現在很好就足夠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乖乖的聽我的話。百寧,在原地等我,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能夠找到你。
五個月後。
一輛馬車正在廣袤的雪原上疾行,從馬蹄上濺起的冷色白雪落在厚厚的積雪上凝結成了透明的冰晶。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自灰色的高天不停落下,雪落簌簌,冷色的晶瑩覆在馬車行駛而過的車痕上,慢慢的掩埋了它的蹤跡。
“駕,駕!”一片靜默中,忽然聽見雪谷之中傳來滾滾馬蹄的聲響,山谷迴音,馬聲嘶鳴,一隊隊穿著鐵色盔甲的雲煙兵士正在向前方的那輛馬車快速追去。
“那裡面的人是雲煙的奸細,聖上有令,率先將其梟首者,將賞十萬黃金!”如此誘人的獎勵任誰也會心動,精神大振的兵士們立刻甩著馬鞭催促戰馬快速向前奔跑。
“去一趟雪蜇也要生出這麼多事端,白真羽不愧是白符璟的兒子,眼線埋的可真多。”坐在馬車邊緣的冷豔女子看著身後黑壓壓的一片人群面不改色,“居然一路追到凌雪宮的地界,他們不怕被人發現麼?”
“凌雪宮的人大概會選擇坐山觀虎鬥。”在她身邊的男子聲音醇厚,“開陽,把車駛向前面狹窄的雪道。”
“你說什麼……”炎衣的男子驚愕道,“若駛向前方,我們便再無退路!”
“沒錯,天權,前面是山谷,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向外側,若是兩邊有人夾擊我們該如何是好。”女子蹙起眉道。
“不見得。”天權意味深長的看著某處的方向道,“至少這裡有個人不是看戲的。”
眾人聽聞猛的抬頭,但見那雪花肆意雲霧飄渺的高山之上,一襲嫣紅正靜靜的立在山頂。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聽到東籬的馬車被雲煙計程車兵困住的稟告就從凌雪宮跑出來了,不過是清除奸細的內容罷了又有什麼好看的,在她手上死的人絕對比雲煙圍剿的人還要多,那麼既然是這樣自己怎麼還不離開呢,腳下恍若生根的少女站在原地定定的望著那輛馬車歪了歪頭,這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吸引住她了。
她到底要不要下去呀……
正在糾結之間,將馬車圍困在夾道里的雲煙兵士已經有了動作,肩負長弓的弓箭手轉換隊形站到了最前,長長的利箭架在弓弦上,筆直的指向馬車的方向,在他們身後,騎在馬上的兵士右手持著長纓左手握著韁繩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漂亮的黑瞳漫不經心的停在
了正在忙於指揮的將領身上,長的這麼肥頭大耳的男人一定是個老變態,恩,她看他很不爽,不如就先把他殺掉好了。
要是那些人軍心大亂的逃掉她就不殺,要是他們要對付她,她就全殺。
再次瞄了瞄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