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為人清白有威嚴,是天生領兵的料,蓋俊見他歸降,大為高興。
蓋俊來到漢代已有十七年,上一世的記憶早已模糊,幸好他這一世總能遇到三國人物,時不時勾起他腦海深處的記憶碎片。如果單單拿出高順這個人,蓋俊肯定是不記得的,不過聯想到呂布,好像歷史上確實有高順這麼一個人,還是一個有著大將之才的人。
對於青史留名的人,蓋俊會格外重視,但不會馬上授高官,領重兵,一切都要按部就班的來,就如徐晃,在楊奉麾下時任司馬,蓋俊也授予他司馬之職。高順前為校尉,蓋俊就給了他一個雜號校尉的頭銜。
一直冷眼旁觀的孫堅突然站起,插話道:“將軍且慢,我認為此事不妥……”
“哦?臺有何意見,只管道來。”蓋俊驚訝地看向孫堅。
孫堅冷冷地注視著不動如松的高順,謂蓋俊道:“聞董卓挖掘帝王公卿陵墓,天下士民,無不嚎泣,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而高順此子,乃主事者,惡貫滿盈,將軍宜當斬之以慰天下,豈能任用?”
蓋俊看看面上平靜無波的高順,再看看一臉憤慨交集的孫堅,笑著擺擺手道:“臺此言差矣。高校尉不過是忠君事而已,罪魁禍乃是董卓、呂布。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孤自會與董、呂二獠結算。”
孫堅不願放棄,繼續勸道:“將軍,不斬高順,恐失天下所望啊”
蓋俊收起笑容,淡淡地道:“昔年赤眉軍西入關,致使城郭皆空,白骨蔽野,更燒長安宮室市裡,漢宗廟園陵盡被掘,為禍之烈,古往今來,未有過者,然世祖光武胸襟開闊,悉收降之。孤雖不敢自比世祖光武,可也羨慕其風,欲效法之,何不能?”
孫堅聞言不再相勸,落回座位,舉杯飲酒,心有所想。
蓋俊轉而對高順道:“孤相信高校尉心懷忠義,必非情願,今日孤將與孫豫州去北邙平復陵寢,祭拜諸帝,高校尉可同行,向諸帝告罪補過。”
高順不善言辭,只重重道了一個“諾”字。
蓋俊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笑道:“來,高校尉別站著了,坐這邊來,和孤對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