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成為敵人,然而不管是哪一種,你都在高度戒備。
人從剪斷臍帶的那一刻起就迫切的需要躲避的外殼,嬰兒被裹在棉被裡才不會哭鬧,少年要戴上頭盔才被允許開機車,老人要早早的為自己備好棺槨。
所以,一個人的外殼越是堅硬,他曾承受的疼痛就越深刻。
相比於商陸,對於袁婷這樣的女人來說,根本用不上防禦,她天生就是受人歡迎的,富貴的家室,白皙的面板,溫柔的性格,優雅的談吐…
可偏偏永遠無法在一個男人那裡奪冠,即使她有足夠洞察人心的名校心理學學位,即使她有朝夕相伴的時間,但她始終無法透視那顆裝裱在高處的心。
每次沈井原來姨媽家裡吃飯,袁婷都會在姨媽姨夫面前強裝微笑,可是每當被人追問她和沈井原的關係時,袁婷都會如鯁在喉。
於是袁婷將姨媽段冰支開到廚房去,自己坐在沙發上,安靜的聽著沈井原和姨夫談論茶藝。
段冰在廚房準備著鮮榨果汁,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和那兩個年輕孩子交談甚歡,心裡格外竊喜,她越來越覺得沈井原漸漸融入到這個家庭,越發的期待能夠將自己最最寵溺的外甥女嫁給這樣一個優秀俊朗的男人。
自打做沈井原的心理醫生以來,袁婷已經陪在他身邊有幾個年頭了,這期間兩人是否擦出火花段冰不得而知,然而她僅知道兩人都沒有交往過其它人,這就足夠了。
優雅如她,段冰相信自己一手疼愛大的袁婷全然配得上賢淑達理四個字,嫁給沈井原是絕好的歸宿。
段冰把鮮榨的果汁端到茶几上,調笑的對自己的丈夫說道:“這麼多年我跟你在一起也沒習慣喝茶,你現在又把兩個年輕人拉攏到你的老古董戰線,真是的,來,井原,瞳瞳,喝點西瓜汁解暑。”
“謝謝阿姨。”沈井原禮貌的接過果汁,不經意的問:“總是聽您叫袁婷瞳瞳,哪個瞳字?”
袁婷接話道:“目字加一個童字,姨媽從小就這麼叫我。”
沈井原也就順口一問,眾人也就沒在意,然而此時的段冰握著水杯的手卻猛然一抖,鮮紅的果汁便濺到了沈井原的襯衫上。
段冰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袁婷正手忙腳亂的幫沈井原擦拭襯衫,而一旁的席崇華滿眼責怪的看著自己莽撞。
“真是不好意思,阿姨最近身體不太好手握不穩東西,瞳瞳,你帶井原去席無的房間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