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柄矛進了她的身體裡,她就別想活了。
她手有點發抖,呼吸都亂了。
趙大賴走了過來,撕開帳篷口子,拿起那柄長矛,臨走時,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那雙兇眼沒有任何溫度,計軟被嚇得呼吸一滯,心臟頓時一縮,趙大賴已不再看她,出了門去。
☆、共飲長江水
計軟後來又在毛氈上抱著腿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精神頭,但她是真的怕趙大賴了,他不跟你多加辯論,也不跟你講理,真的是說來就來的,他身上有一種暴戾因子,敢打,敢弄死人。還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就跟一顆□□一樣。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發了。
但他不是一下子砍了她而是選擇慢慢折磨她,想是太恨了,但計軟以為他不擅長第二種,折磨著折磨著性子一起就把她砍了。
這是時時讓人崩著神經、提心吊膽的事。
計軟想了很久,想的結果是自己以後應該當個縮頭烏龜,化成空氣盡量不惹他,等到了人多、魚龍混雜的地兒再趁機逃跑。
想畢,計軟調整了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起身,還是洗臉刷牙了,跑到長江邊洗的,至於牙,掰了根不知道是什麼的樹枝子拿到嘴裡搗來搗去,最後搗淨了,弄乾淨之後她看著滾滾東去的長江,心裡想她要是順著這個長江能漂走就好了,剛想到這兒,就聽見不遠處的幾個士兵並著個船家在那說話,那船家道:“這江底下有水鬼呦!到了那大雨天氣,任你多大的船拖著你就把你給拖下去了!”
計軟再看那江,黑黝黝的,看不到底,那江中間更是翻著浪卷,聚成個漩渦,倒似真要把人給捲進去一樣,而且那江裡邊烏黑烏黑,看不清楚,又似有什麼猙獰的東西,真有水怪張著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