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把蘿蔔埋在沙堆裡免得凍了;買了蓮藕準備炸糰子,買了成捆的粉,豆腐,米麵,乳糖,瓜子等,又醃製了幾罐調料醬。計軟以前在家沒事時,就喜歡買幾本菜譜對著菜譜學做菜。這好像又迴歸了輕閒時候的生活,幹起來駕輕就熟。
只是銀子漸漸見底了,計軟找了屋子沒見什麼閒錢,趙芳與她的二兩銀子就這般買年貨花光掉了,而肉還沒買,計軟看著餘下的那些零點錢。心思這不是辦法。
憂愁的躺在那兒躺了一個晚上,白髮都快出來了,終於讓計軟想出一個法子來。
第二天計軟就買了大量的針線棉花布料,只白天黑夜的呆在屋子裡忙活,忙活了幾天後,終於大功告成,只見床上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布偶,有布偶貓,可愛的狗,支楞著兩個耳朵的兔子,還有熊大熊二、蘿蔔頭胡巴,熊貓,獅子,各種各樣,眼花繚亂的。
計軟看著這些,終於滿意的嘆了口氣,揉了揉痠痛的眼睛,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換了件新衣,整好衣裝,梳了髻,找了個大筐,把這些布偶都塞進去,又找了層紅布圍緊,揣著這籮筐,鎖了門,僱了個牛車,便往高府而去。
到得那高府門前,但見紅牆綠瓦,綿延幾里,樹木蔥鬱,透出葳晟氣象。計軟吸了口氣,壯了壯膽子,藉著趙大賴的名義,問了門,那高府的門房聽說她是趙大賴的娘子,又是來送孝敬的,沒為難就替她通傳了去。
高府如今管內宅的正是高家的嫡子高升的媳婦,這高升的媳婦也是名門大戶的小姐出身,如今二十六七歲了,比高升倒大了三歲,女大三,抱金磚,這女子風華正茂,擔著這一家子的內務,也不是個簡單的。
這高氏聽了訊息,心知自家的丈夫與趙大賴的關係好,連大老爺也賞識他,聽說在外面混得很不錯,他又是自家家門裡出來的,這趙大賴的媳婦這般上來親近他們,不忘本,高氏自然高興。便準了她過來親來見她。
但說計軟進了這高府,還真被這奢華闊氣給驚了,而且這奢華還是低調的奢華,不顯山不露水的卻自有意境所在。
計軟欣賞了一會兒,覺得比電視上的好看多了,正等著,便聽人家來傳她,說是高氏要見她,計軟微驚,撫了撫自己的鬢髻,又看著裝,無有不妥,這才心安,跟著領的那人東繞西繞到了指定的宅門前。
計軟看了這宅門上的門匾,寫著有梅閣三個字,不知是何寓意,便已進了門來,進去後站定,微微抬頭,見主位上坐著一女子,面容妍麗,衣飾華麗非常,旁邊圍了幾個豆蔻之年的青澀丫頭,這個捶腿,那個薰香。這個又遞茶。
計軟一瞧見,心知是高氏了,便趕緊下拜。
高氏緊道:“快攙起來,一家子人,哪有許多禮數?快些看坐。”
計軟只好直起身謝過了。在那椅子上坐了下來。又有人上來一盞茶。
靜了一會兒,高氏見她有些侷促,又生的安靜,便笑道:“趙大賴那個爛人,沒想到竟娶到這般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我瞧見你就喜歡,可惜他脫了家去,不然你也能時常在這府中走動,多與我親近些。”
計軟心知這不過是客氣話,自己是什麼人,高氏是什麼人,她會想跟自己親近?便敘道:“官人他雖脫了貴府,可他心心念唸的都是貴府,常跟妾提起,這家的老爺少爺對他都是頂好的,不但給他吃飽飯,還找了武師讓他跟著學武藝,不然他也沒有今天,他一輩子都記著這恩情,還囑咐妾也要牢記著。眼看這也到過年了,他見妾身做了一些稀奇物什,第一個便唸到了貴府,讓妾身送過來。”
高氏聽前面的話就覺得高興,沒想到趙大賴那個五大三粗的樣竟是個這般知恩圖報的,等高升回來了她便也提一提。聽到後面的話更是笑了笑,道:“哦?是麼?快呈上來與我瞧瞧。”
她言畢,就有丫鬟,拎著那個籮筐呈了上去,高氏看那個大籮筐,不迭道:“哎呦呦,你莫不是揣著這麼大個物件走過來的?可辛苦?”
計軟回道:“不辛苦,我在家時也幫父母忙些農活。”
高氏沒因此看不起她,反笑著點頭,此時那籮筐上的布已被掀開,那丫鬟正舉著一個個雪花白的兔子,那兔子紅彤著眼,好不可愛,高氏一瞧,眼亮了亮:“果然新鮮又稀奇,要是梅姐兒那丫頭在,不知道高興的怎樣呢!快把她叫來,讓她來挑。”
這梅姐兒正是高氏的親生女兒,今年已是七歲。
婆子一聽,立即歡喜著臉去抱去了。
說著,高氏眼裡又生了層疑惑,看著那籮筐道:“前幾日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