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腸子,哭的昏天暗地,他好考慮是否原諒她。可事實並不是如此,她看起來依舊清麗,初春裡她那清朗風姿合了那詩句,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這後句嘶啦一聲好似在心上戳了一個洞,淌出血,在這沉澱的疼痛回憶中猛竄上來一股濃黑煙霧般的恨意,激滿整腔滾血,風裹著楊花柳絮吹的滿大街都是,迷在人的眼皮上,曲進才終眯眼冷哼道:“哥哥可不敢當!”
計軟心知他有恨,也不在意他的語氣,一手抱著布匹看著他道:“多日不見,聽說曲哥哥金榜題名,還得了福州同知州的官職,未來得及恭賀,祝曲哥哥前程似錦,歲歲有今朝。”
曲進才無論怎麼看,從她的那眼裡都看不出半點豔羨之色來,不由更加氣惱,平了平氣方道:“既遇見了,我請你喝盞茶吧。”
計軟徑直搖頭,示意了手中布匹:“我還抱著這麼多布料,況且我也是有夫之婦了,家中又無人……”
話未說完就被曲進才厲聲打斷:“布料是什麼要緊的,讓我的小廝直接給你拿回去便可,至於有夫之婦,計妹妹,什麼事都分先來後到,你倒說說我跟你那個殺人犯老公哪個先哪個後?”
計軟從沒想過一個月不見,曲進才說話就變得這般咄咄逼人。抬頭看向他,看到的眼裡都是堅決和陰鷙,計軟心知躲不過了,他這氣不發出來醞釀醞釀說不定跟雲成雨一樣,終有一天要爆發出來,而崩到極致的爆發是恐怖的,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好。”
曲進才這才收回視線,示意小廝抱好計軟手裡的布。
然後帶頭領著路去了附近的茶樓,計軟緊隨其後,跟了過去。說什麼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