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願提起。
回想起那晚,袁其商滿身染了血,來到自己的屋子,莫非就是那晚行了刑?初容只覺得有些噁心,對這個人也生出了難以名狀的感覺。只想著遠遠躲了,但若是時間長了不出現,又覺著心裡不落地兒。
“這世道,做女人真難,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因父兄之事被罰。命不好的,生在小門小戶,許就被家人賣了抵債,命好的,生在富貴人家,也保不齊因父兄宦海沉浮,跟著遭殃。”初容跟著感慨,隨即釋然笑道:“也罷了,平日裡受父兄的照看,有吃有穿不必擔心,到了關鍵時候與家族自然是分不開的,也叫有得有失。既然有所得,就得有所失。”
第五十二章 街角狗賊膽包天
第五十二章街角狗賊膽包天
“初容;你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你以往可沒這麼多話的。”王清藝本來自己叨叨著;聽了初容的話;覺得頗有道理,便饒有興致地說道:“你說這話極在理,我哥哥也常這般說。”
初容聽王清藝提到王清瑕,想起那夜的狼狽相,臉上微微一紅。他風姿綽約,朗如冷月;即便好好站在他跟前;都會有些侷促,更何況是那般落魄樣。
“初容,你曉得我哥哥嗎?”王清藝心思淺,忍不住問道。
“自是曉得,慧娟每次來都惦記著。”初容笑著點點王清藝的鼻子,掩飾自己的不安,努力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哦,咱們去賞花吧。”王清藝不懂得欲速則不達,也不知循序漸進的道理,見初容好似對自己大哥並不在意,便沒了興致,應付著拉了初容去花園。
王家清貴,實在沒什麼可以顯擺的東西,細細瞧看,竟是與自家一般不顯山不露水。雖無多少高巖奇景,卻處處鳥語花香,花草侍弄得很仔細。
王清藝顯然也是心不在焉,拉著初容東走走西逛逛,不多時便來到園子深處。
“小姐,太太有事喚您。”一個小丫頭急急走來,衝著王清藝和初容福了福,說道。
“喚我何事?我陪著人呢。”王清藝與王太太並無多少感情,聽了丫頭的話撅嘴說道。
“清藝你去吧,我自己個兒賞賞花,坐坐等你。”既然主人家有事,自己自是要開口的。
“那初容你坐坐,我去去就回。”王清藝雖說與初容不甚投緣,但總是常走動的閨中姐妹,此時失禮有些不好意思,便笑著說道。
初容點點頭,目送著王清藝走遠,便沿著荷池看花。看得無聊,便往園子深處走去,只覺得那裡景緻更加別緻些。感嘆女子生活的無聊,每日裡無事可做,賞花便是一種很重要的生活情趣了。怪道這麼喜歡宅鬥,實在是精力太過旺盛。初容想到此,忽地輕笑出來,已經走近了荷池邊,忽聽頭上有聲音。“六小姐止步,這荷池邊石土鬆了,還不及壘實。”
初容抬頭看去,只見斜上方的高石處,立著一人,正是那日在驛站相遇的王清瑕。自那丫頭來喚了清藝走後,初容便覺著有些預感。低頭看去,腳邊果然有些碎石,若是再靠近,怕是真有可能滑倒。
初容見了王清瑕,穩了穩心神謝意地點了頭便往回走,卻見他已走下來,在身後喚道:“不知六小姐到了府上,冒昧了,若非事出緊急,在下也不會貿然打擾。”
不知才怪!雖說這藉口不足為信,但被這麼一個出眾人物設計相遇,初容自是覺著十分受用。王清瑕就好比冷風霽月般,叫人一看就覺得自己粗鄙到泥土裡。
“我與清藝相約賞花,清藝被王太太喚去有事,是我冒失了,不該隨意走動。”初容說著,低了頭斂裾說道。
“六小姐莫這般說,是清藝這丫頭不知待客之道,豈能丟下客人不理!這荷池邊的土鬆了,本是今日修繕的,奈何清藝她有客人,想著此處偏僻不會有人靠近,便也沒急著修。”王清瑕仍舊一身雲淡風輕的氣派,舉手投足間都叫人尋不出半點毛病,可謂是京中一眾少女的夢中情人。還記得為數不多的幾次姐妹機會上,雖有許多小姐不喜王清藝的脾氣,但卻都耐著性子與之交好,其目的不言而喻。
“清藝很好,我們這樣的姐妹不必在意這些。”莫說御史家的公子,便是有體面的人家,也不好就這麼跟個妹妹的客人說話。初容本想揶揄王清瑕幾句,卻開不了這個口,一瞧見王清瑕的神色和氣派,就好似至清無暇般,只能是旁人多想了。
“六小姐大度不計較,在下甚慰。”王清瑕估摸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道:“如此,就不妨礙小姐賞花了,在下無意衝撞,這就告辭。”
“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