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摔倒在路中間,還是橫著摔的,左右他都無法越過去。
馬車裡的人嘆了口氣,“讓她上來吧。”
另一個駕車的人吃驚的回頭看了一眼,當確定公子的意思後,面無表情的往邊上挪了挪。
幽月大喜,麻利的爬上車,將懷裡的兔子扔進了馬車內,然後她一個翻身滾了進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公子,周身的氣質溫潤乾淨,白皙的面板沒有血色,濃密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微微翹曲,唇色有些發白,一襲白色錦袍襯的他越發的出塵,讓她想到了雪山之巔的雪蓮,高雅聖潔,不容玷汙,只是此刻那細長的手指極不協調的捏著一隻兔子,整個畫面的美感頓時被破壞了。
“喂--”駕車之人大驚,“主上好心讓你上車,你怎的還進去了?”
“兔子,我來拿我的兔子。”幽月指了指被車裡的那個公子用兩個手指頭捏住的兔子,笑的有些心虛。
白衣公子依舊閉著眼睛,嫌棄的將兔子遞過去,“拿著你的兔子滾出去!”
滾出去?
有沒有搞錯,長的溫文爾雅,說話怎麼這麼粗魯,人可忍兔不可忍,兔子生氣的甩了甩耳朵,耳朵上溼漉漉的雨珠便被甩了出去,乾淨的白色錦袍瞬間變的斑駁起來,更解氣的是,一個沾著泥漿的水滴被甩到了白衣公子的臉上。
白衣公子一怔,表情變得僵硬起來。
幽月扯過袖子去擦他臉上的汙泥,手伸到半空被白衣公子皺著眉擋了回去。
於是,幽月又去擦他身上的汙泥,卻越擦越髒,原來只是斑駁的點點,被她這麼一擦都成了花了。
幽月看著自己的傑作,憋住笑,伸手去接兔子,卻怎麼也拽不動,白衣公子的兩根手指明顯的是用了內力的,她又不好用內力,只得冷冷開口,“公子不是讓我帶著兔子滾嗎?為何不鬆手?”
白衣公子拿過一塊手帕擦了擦臉,幽幽的睜開眼,“我改主意了。”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就像幽泉裡燁燁生輝的寶石般明亮,又像深潭水一樣清澈見底卻又冰冷無比,當著雙眼睛望向自己的時候,幽月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了過去,然後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好像在說,“公子我們認識嗎?我怎麼覺得你眼熟呢。”
白衣公子視線一凝,沒有回答她,反將兔子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