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與荀餘交好,對你結怨已久,為人又……偏執,此番你也多加小心。”
葉霜燈聽的一愣,原來公子喬松還不知道三公子與荀餘並非表面的友善,看他那咬牙切齒的程度,看起來積的怨不比和西陵的淺,可是看他的模樣,又似乎不是單純的積怨那麼簡單。方才搶先西陵開口之前讓人把他關起來,其實是某種意義上的保護了。
公子喬松最近事情不少,和西陵說完此事又趕著去解決其他的事情了。葉霜燈爬在桌上,西陵在邊上不知翻著什麼書,她一邊看著他,消化著方才聽到的事情,這些事情暗流洶湧,步步驚心,險象環生,然而西陵卻一直有辦法獨立這些以外,片葉不染,實在令人驚訝。
她的目光太專注,西陵轉了臉過去,書冊也被他擱在一邊,撐著頤看她:“你在想什麼?”
葉霜燈轉過神:“我在想,三公子和荀餘有些奇怪,像敵人,卻又有制約什麼的。”
西陵道:“王宮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把柄在手,行事多有制約,這不奇怪。”
葉霜燈皺了皺眉:“沒有朋友麼,可是你和公子喬松不就是麼?”
西陵重新把書冊拿起來,再翻新了一頁,回答了她的疑問,許是照顧到她的智商,西陵解釋的十分直接明白:“我不插手政事糾紛,也無實權,無論是誰當國主,太微宮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葉霜燈窺了他一眼,似有所指:“太微宮一直都沒變化麼?”
西陵想了想,再翻了一頁:“也有幾次例外,不過也沒多大問題。”
葉霜燈雙手撐著下巴看了他一會,沒再繼續這個問題,繼而對著他的書冊感起興趣來,湊過去看了一眼,西陵也沒有表示,任由她前前後後,翻了幾頁,眼裡似有笑意。
對著這書,葉霜燈翻了好一會,放下書卷,最後只能瞪眼。
西陵重新撿起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懂了?”
葉霜燈懵圈,還沒來記得回答。西陵便接了上去:“上古的一種功法,見效比一般的快。”從袖中又遞給她一本,眼中促狹的笑意一閃而過:“這是你的,沒事看看,不懂再問。”
葉霜燈對修煉一事嚐到甜頭,興趣頗大,雖然已經過了修仙骨的年紀,可是西陵這些日子也有教她一些功法,見效雖然沒有那些小術法快,但是她的確能從丹田中凝住了氣,即便不能修成仙骨,若是能延緩衰老也是不錯。
如今聽西陵說到有種上古的功法,還能速成,當下便產生了興趣,立刻撲上去翻了一頁,然而目光一落定,她的眼角又是一抽。
還是那種看不懂的字。
明明是漢字,可是她就是看不懂。長到這麼大,第一次嘗試了當文盲的滋味,她的心理落差有些大,只得僵硬著望向西陵,掩著面羞愧道:“……不好意思,我文盲,我看不懂。”
西陵像是早就料到,把手裡的書又翻去了一,形容十分平靜:“上古的字,看不懂也正常,你現在不必露出這樣的表情。”
感情他早就知道自己看不懂,葉霜燈皺了皺鼻子,湊進他一些,把書冊攤開放在桌上,看著他的眼睛,勤學好問,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那我現在應該怎麼修,上面寫著什麼?”
西陵沒有馬上回答她,反倒是側頭看著她,把自己手上的書冊擱在一邊,唇角有及淺的笑意:“想我教?”
葉霜燈忽然覺得西陵這幅樣子有點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有哪裡不對勁,轉了一會思緒,她只能想到一個可能,回答的有些心虛:“……這個很難麼?”
西陵想了想一會:“不難,就是你可能有點累。”
不是太難就好,葉霜燈鬆了一口氣:“累沒關係。”笑盈盈的看著他:“反正有你會教我的嘛,累一點不怕。就怕這種上古的術法太難我學不會。”
西陵嗯了一聲,眼中有笑意滑過,看了她好久,方點點頭:“我教。”又道:“我耐心好,你可以慢慢學,多試幾次就會了。”
葉霜燈奇怪的看著他,總覺得這些話有點問題,可是又發現不了癥結所在,盯著西陵看了好久,發現他一片坦然,實在不能妄想從他面上發現什麼情緒,最後只能吶吶道:“……也好,什麼時候開始?”
西陵揉了揉她的頭髮,目光有些幽深,笑意轉瞬即逝:“現在為時尚早,等你築基穩了。”
葉霜燈翻了幾頁,實在不能從中看出一個認識的字,西陵答應教她了,可是她總覺得這個事情某個方面好像有些不大對勁,然而回想了西陵方才的話,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