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搖頭:“我記不起來,只是必須拿到。”
西陵甚少對一個東西這樣在意,甚至用了必須這個詞,葉霜燈看著他,也皺了皺眉:“這是你最後那個記憶,在手書之中?”
西陵拂過她額髮,眼中閃爍著未知的情緒:“或許罷。”又道:“再過不久,想是會有場征伐,你害怕嗎?”
聞言,葉霜燈一愣,垂下眼:“原來真的要打戰了啊,我生在和平的年代,沒經歷過戰爭……戰爭,真的很不好,說實話,戰爭這兩個字,單是想想就有害怕了,我不想看見戰爭,無論死傷的是哪一方。”
西陵道:“雲澤太平了七百年,這一仗單憑他們的力量,或許有些危險。”
葉霜燈對視著他的眼睛,十分驚訝:“七百年?雲澤在九州屹立不倒,真的沒有任何征伐?”
西陵道:“很早的時候有。”
葉霜燈問:“那時候也是你上去退敵的?”又問:“你也不想看著戰爭麼?”
西陵想了一會,搖頭:“時間太久了,記不太清。至於戰爭,雖是必然,可是我現在既然在雲澤,自然不會讓他們太胡來。”
葉霜燈靠在他的肩上,嘆息道:“怪不得雲澤明明有實力,也這樣安分的,原來是因為你。”聲音在低了低:“但是這個戰爭,你會參與麼?”
西陵嗯了一聲,攬著她的肩:“單憑雲澤之力,他們守不住。”
葉霜燈想了一會,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聲音堅定,眼神閃著光芒,牢牢的看著他:“好,那我也去,你去哪裡都帶著我。”
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西陵眼中升起笑意:“不怕外面的太陽了?”
葉霜燈在他懷裡蹭了蹭,認真的想了一會:“忍一忍就過去了。”
西陵像是笑了笑:“雲澤再不濟,也不至於這麼快讓他們破城而入,到時候應該也入了秋,天氣不會像這樣這樣了。”
葉霜燈依舊俯在他懷裡,手抵在他的胸口,戰爭之事她不大懂,說起來也有些沉重了,既然現在還沒真正開始,自然不能讓自己沉浸在恐懼之中,她沉默了片刻,抬起頭,故作輕鬆的換了一個:“對了,他們都守了這麼久,你說動他們拿出來腰佩來的?”
西陵拿了一個茶盞,反手化出一個與桌上玉佩一樣的物件,和澤蘭的那個相差無幾,他坦然道:“這樣。”
葉霜燈:“……”早該不指望西陵用什麼講道理的辦法拿到的。
說起這事,西陵便把化好的東西擺在她面前,手上不知怎麼一動,就將她擺正了,手攬在她的腰上,另外一隻手給她拿了一個空的茶杯:“正好,變一個讓我看看你練的怎麼樣了。”
他離得近,葉霜燈一偏頭就是他的側臉,銀髮皚皚垂落,鼻樑挺直,眉眼清冷,她一不留神就要親上去。臉一紅,連忙別開來。目光卻恰好落在床榻上,如此便看見壓在枕頭下露出一角的東西,她愣了愣,接著猛然反映過來,一下子從他懷裡跳起來,臉色頓時漲紅。
西陵尚且沒注意到,只覺得她這反應尤其,饒有興致的撐著頤欣賞了一會,壓著聲音:“你想在什麼?”
葉霜燈沒臉說,回想起她先前一遍遍的問西陵什麼時候築基,她的內心十分崩潰,怪不得當時西陵的表情這麼古怪,自己那個問法根本是在赤。裸。裸的求歡。
一開始西陵說什麼來著,他教,還多教幾遍。之後還說她這麼好學,他很開心。
湧入腦海的記憶越來越多,她逐漸明白藏在其中的深意,臉紅的都快滴血,她憤慨地、悲憤地、羞惱的朝著西陵的肩一頓拍:“流氓!”又亡羊補牢的添了後面的一句:“我什麼都沒想,別亂猜。”
這個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西陵順著她目光一看,很快明白了問題所在,眼中閃過促狹的笑意:“哦,原來這個。”
雖然是這個理,但是這個話說出來就不是那麼一會事的,活生生還是她在暗示求。歡,葉霜燈驚訝西陵居然還有臉這樣說出來,實在低估了他的臉皮厚度,她一時無語。
西陵坦然的往床榻上走,在上面坐下,拍了拍邊上,聲音很平靜:“過來,既然築基的差不多了,可以教你了。”
這些日子她這樣睡在他邊上,西陵都沒把她給怎麼樣,實在定力驚人。但是她如今築基好了,那些該事情或許的確是時候發生了,但是不能和這種事情不應該強求迴圈漸進的嗎,哪有西陵這樣的直接,再看了看外頭還當空升著的太陽,葉霜燈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她到不是抗拒,這只是有小姑娘本能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