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目光直直自她精神體所在的虛空之處一掃而過,昔詞極為簡潔地沉聲道:“跟我回去。”
偽蘿莉頓時囧然,考慮了片刻之後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絲精神力與他聯接了起來:“讓我和您回哪去?還有……您哪位?”
男子微微皺起了眉,默默地注視了她所在之處的虛空半晌,用彷彿命令一般地口吻詢問道:“你失去了多少記憶。”
又是狗血的失憶情節嗎啊喂!到底什麼樣的狀況才能夠令一個幽靈失憶啊混蛋!雖然在心中瘋狂地吐著槽,偽蘿莉還是極其淡定地按照劇本走了下去:“……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大概是全部吧。”
“……我明明告訴過你絕對不要讓精神力透支的。既然事已至此,我再怎麼說也是無用。”雖然依然是一副冰山表情,男子的眸中卻隱隱閃過了一絲幾乎能用失望來形容的情緒,隨即從和服的衣袖中取出了一隻拳頭大小的透明圓球——雖然不清楚這件物事的具體功用,但茫茫卻沒來由地心中一沉,隨即竟是身不由已地被吸了進去。
雖然不知道這名男子的具體身份,但茫茫卻也清楚地知道他絕不會傷害自己,雖然起初的確是吃了一驚,但不過片刻便平靜了下來,百無聊賴地與對方搭起話來:“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和我是什麼關係?”見男子抿著唇一言不發只顧趕路,不禁很是無趣,上下里外地將他掃描了個遍,精神力在他額間的月紋上停滯了一秒,自顧自地接著猜測道:“難道你的名字是包拯不成?不過好像不夠黑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所謂的……前半段文藝後半段崩?
(二)傳說中的附身?!
在說完了足以令溫泉結冰的冷笑話之後,偽蘿莉笑眯眯地坐等著帥哥變臉,但等來的卻只有男人略帶疑惑的一瞥——由此可見文化差異這種東西雖然看似虛無縹緲,卻是千真萬確地存在著的,幾百年前的某隻異國妖怪自然不會對華夏民族光輝宏大的歷史有什麼深刻的瞭解,於是偽蘿莉自認為頗有水平的冷笑話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杯具了——這樣的結果多少令其感到了無趣,一時半會地也沒了調戲帥哥的興致。索性靜下了心來,開始默默地分析起了現今的狀況。雖然到目前為止某位漫畫白痴依舊對目前所處的世界以及面前這名帥哥的身份一無所知,但從這名男子非但由始至終都沒有對她現今的這種像靈體一樣的詭異狀況表露出一絲半點的驚訝,甚至還理所當然地為她下了一個“失憶”的論斷的情況看來,多半主神之前已對他的記憶動過了手腳。
迄今為止,主神每一次都給她安排了合理的身份,從血統至記憶都沒有絲毫的破綻……雖然這樣的行為的確為她提供了不少便利,但茫茫卻並不認為自己就應該對主神強制賦予的羈絆感激涕零——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實在是有些過於沉重了。
到現在為止她也無法確定那些所謂的“血緣者”記憶中的那個幼時的“茫茫”究竟是傀儡還是幻影。若那個幼年的“茫茫”是真實存在著的,自己無疑就是奪取他們親人的名字和身體的兇手;若那個“茫茫”只是主神賦予的虛假記憶……像這樣操縱命運和記憶的行為豈非更加令人難以原諒?她終究只是個雀佔鳩巢的外來者,失去了主神的庇佑就什麼也不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她雖然從情感上對每一個親人都是一視同仁,可事實上她真正能夠完全沒有顧忌地直面相對的親人只有Tom一人而已。不僅因為他是在冉冉之後第一個令她感覺到溫暖的存在,最重要的原因是……Tom記憶中關於自己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或許她並沒有對他完全地坦誠相待,但至少他們之間並不存在任何虛假和欺騙。雖然明知虛假的親情只是飲鴆止渴,卻又總是因為貪戀那份溫暖而無可避免地在下一個世界陷得更深——或許以她如今的實力已可藐視世間的大多規則,但即便她當真擁有了神的實力,之前對血緣者們的隱瞞和欺騙也不可能一筆勾銷。
抱著得過且過的打算,茫茫將心中的糾結暫時拋到了一邊,仔細地欣賞起了面前的美男——以她閱面癱無數的眼光看來,面前的這隻銀髮帥哥雖然由始至終都掛著一張冰山臉,但其面癱的程度卻還並沒有達到完全無法糾正的地步,基本上還可以歸到“悶騷”的範圍內,在未完全定型前依舊還有改造的可能。
如果她目前所處的這個空間是如同火影和獵人那樣的熱血漫畫世界的話,不管是性格還是容貌,這樣的冰山美男都並不適合扮演“主角”這一角色,從她由前幾個世界歸納出的少年動漫定律上看來,在排除了路人甲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之後,這位冰山帥哥估計最終不是當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