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修習養生,清心寡慾了!
向秀的內心還在痛哭流涕,轉過臉便見到他面前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男子,長身玉立,風流倜儻,身穿純白色的衣袍,長髮未束,而是自然地披在肩膀上,那容貌亦是清秀如玉,風采迷人,只是一眼,向秀便覺得此人定是人中龍鳳。
向秀尚未開口,那秀麗男子卻先開口問道:“這應是叔夜家,沒錯吧?”話音落下,他便直接搶走了向秀手中的水壺,開始自顧自地為這些蔬菜花草澆水。
向秀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了,愣了一下,而後才行禮,問道:“這是叔夜家沒錯,不過,你是誰?”
看著男子風姿綽然,一定是個人物,而且又認識嵇康,莫非他是……這段時間和嵇康相處,向秀經常會從嵇康口中聽到一個名字,那就是呂安,因為呂安是嵇康最好的朋友。
的確,這位突然而來的男子便是嵇康最好的朋友之一呂安,他是一個超凡脫俗的人,志量開曠,他的家離嵇康的家有千里之隔,但是他每次只要思念嵇康,便駕車過來找他,兩人可謂是情誼深厚啊。
呂安趕了幾天幾夜。終於在今天早上抵達山陽,這才進入嵇康的家,便看到菜園子有一人正在澆水,他一開始以為是嵇康,後來看那體型和神態才發現,那並不是嵇康。
說起來,這個菜園子還是他呂安和嵇康兩個人弄起來的。如今看到這個菜園子依舊在,還真是懷念當初的無憂無慮的日子啊。
下一刻。他便猜想,看那澆水的男子一身的書生意氣,不像是僱傭來的僕人,難道是嵇康的新朋友?
於是,呂安便大步走了過去,向向秀詢問嵇康的事情,也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問,現在他聽到向秀詢問自己,便爽快地一笑,道:“在下呂安。是叔夜的至交好友,如果呂安猜得不錯的話,想必閣下亦是叔夜的好友吧?”
向秀又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呂安竟真的如嵇康所說,是一個相當聰慧的男子。一下子他對呂安的好感便上升了,而且看他爽快豪氣的姿態,也實在是令人舒服,他從心底接納了呂安,也想要和他成為好友。
“呂安兄說的沒錯,在下向秀,也是嵇康的好友。”向秀微微一笑,點頭繼續說道,“既然是都是嵇康的朋友,正所謂朋友的朋友便是朋友,你看如何?”
呂安自然聽出了向秀話語中的意思,本來他也有這樣的意思,且不論向秀也是一個美男子,就是他身上平和的書生之氣,就令他呂安嚮往了,他喜歡與書香門第的公子結交,但是他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和洛陽城裡的浮華公子交好,即使他們有很好的家世,他也不會和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家公子同流合汙。
“那是自然,那麼以後,就請向,秀兄多多指教了。”呂安同樣報之以笑容,聲音十分愉悅,“不過,叔夜去哪裡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澆水?”
向秀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下,而後才慢慢鬆懈,但是卻變得越來越紅,那樣一副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表情,讓看著的呂安竟然破天荒地開始糾結。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向秀的臉為什麼會變得越來越紅?而嵇康又去了哪裡?嵇康和向秀的“羞澀”有什麼關係麼?
呂安心中不由地生出一抹不祥的感覺,狐疑的眼眸一直打量著目光躲閃,而且還略側過身,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表情的向秀。
呂安一邊思考著,一邊試探性地問道:“向秀兄,難道這件事情很難回答麼?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嵇康出什麼事了嗎?”話音剛落,他就變得緊張起來,不會嵇康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向秀乾巴巴地笑著,正想要回答,此時去從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真是響徹了天際,飛鳥全部都被嚇走了,就連池塘裡原本悠閒自在遊蕩的金魚也被嚇得四散而去。
向秀和呂安兩人瞬間就轉過身,兩人的臉齊齊看向發出的聲音的某個地方,而且很明顯,他們聽出了那是一個女子的尖叫聲。
“向秀兄,不知你是否聽到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呂安調整了一下被嚇到了情緒,回過神來看向向秀,別有深意的問道。如果他猜得沒錯,嵇康的家裡就是有一個女子,而向秀兄剛剛如此“羞澀”原因也在這裡吧?
向秀又是乾巴巴地笑著:“這個嘛。”他轉過身,特意避開呂安的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故作鎮定的開始摘黃瓜,一邊說:“有嗎?好像沒有吧?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尖叫聲啊!你一定是聽錯了!”
呂安皺了皺眉,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