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候,一點點時間,都足以成為活命的機會。
王磊的計謀雖小,作用卻不低。
沮授、辛評、辛毗等人都是胸懷韜略的人,他們聽了王磊的計策後,也都是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讚。只是這執行任務的人麼?是否會答應呢?
一時間,所有目光看向荀諶。
荀諶輕笑兩聲,說道:“事關州牧大人的安全,而中山相又想力挽狂瀾,荀諶焉能坐視不理。也罷,荀諶就走一遭。”他大袖一拂,起身朝大廳外走去。
韓馥見到後,眼中浮現出一絲喜sè,更多了一絲期盼。
在荀諶離開的時候,王磊不斷的下達命令,召集府上的家丁和私兵。
大門外,荀諶走出來後,看到黑壓壓的軍隊,神sè如常。
面對虎狼一般計程車兵,荀諶平靜的看向站在門外計程車兵,沉聲說道:“麴校尉呢?荀諶求見,請麴校尉一見。”
士兵去稟報,不多時,麴義走出來。
見到荀諶,麴義也是十分尊敬。荀家不僅是潁川第一大族,比起袁家來也絲毫不弱。甚至,荀家在士林中的威望,遠遠不是袁家能夠比擬的,稱得上士林中的巨無霸。面對這樣的人物,即使麴義傲慢也不敢怠慢,連忙抱拳道:“荀先生是代表自己呢?還是代表韓馥呢?”
荀諶輕笑,說道:“自然是代表州牧大人!”
對麴義的言外之意,荀諶是明白的。代表自己出來,意味著是荀諶個人歸順袁紹;代表韓馥出來,則可能是韓馥要準備歸順。
麴義輕笑道:“韓馥要歸順,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荀諶搖頭說道:“麴校尉,目前還在爭執當中,沒有定論。是戰,是降,或者是打算求和,州牧大人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需要時間思考。故此,州牧大人讓我出來,是請麴校尉多給一點時間思考,讓州牧大人能思慮周全。”
麴義哈哈大笑,說道:“韓馥向來優柔寡斷,真是一如既往啊!”
“這樣的人,難以勝任冀州牧!”
“荀先生是飽學之士,才學出眾,跟隨韓馥實在是屈才,不如歸順我家主公。袁公出身名門,納天下賢才,正需要先生這樣的人才。”
麴義一臉誠懇,反過來勸說荀諶投降。
荀諶搖頭道:“多謝麴校尉好意,在下等州牧大人做出決斷再說。”
麴義大手一揮,道:“既然先生已經有了決定,我也不勉強,希望先生能做出合適的選擇。”頓了頓,麴義說道:“我給韓馥一刻鐘的時間思考,一刻鐘後,韓馥還沒有答案,那時候,我將命令士兵強行攻打州牧府。到時候,格殺勿論。”
“多謝麴校尉!”
荀諶滿臉和善的笑意,讓人難以生出惡感。
麴義回到軍中,閉目養神等待訊息。
荀諶回州牧府大廳,看向王磊,拱手道:“荀諶不辱使命,麴義願意再等一刻鐘的時間。到時候,必須給一個答覆。若是大人還不給答覆,麴義將強行攻打州牧府。”
王磊點頭,抱拳道:“多謝荀先生!一刻鐘,足矣!”
此時,府上的家丁和私兵已經集結起來。
韓馥府上的私兵人數非常多,王磊清點了一番後,竟然發現韓馥府上的私兵有六百多人。除此外,還有一百多的家丁侍從,兩者合攏起來,已經超過了八百人,不是一個小數目。
不過,諾大的州牧府,有數百私兵也實屬正常。
王磊把私兵安排下去,讓私兵嚴陣以待。
沮授一直注意著王磊的安排,忽然插嘴說道:“中山相把大量的私兵安排在進門的兩側,這是把防守作為重點。但我卻擔心一旦麴義的軍隊突破了防守的防線,防守的力量失去作用,而府上的各處重要位置沒有士兵把守,到時候,就是兵敗如山倒了啊。”
王磊輕笑道:“沮公言之有理,但我佈置的力量,的確是用來防守的。而且這一防守,並不主要針對交戰,是防患於未然。換言之,很可能不需要防守。”
“咦,這倒是奇怪了,莫非中山相篤定城中的援軍能在一刻鐘內趕來?”
沮授笑了笑,再一次問道。
王磊搖頭道:“我無法確定時間,最好的結果是援軍趕來,然後裡應外合殲滅麴義。然而,一旦援軍沒有趕來,就必須採取另外的計策拿下麴義。麴義被殺後,麾下計程車兵可能暴動。為了防止麴義麾下的軍隊暴動,必須守住州牧府的大門,所以我佈置了大量的力量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