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畫的什麼,我能瞧瞧麼?”章凌見她面前支著塊木板,木板上平鋪著張宣紙,下頭用木架子支撐著,很是稀奇。
劉秀臉一紅,道:“沒什麼稀奇的,娘佈置的課業,我隨便畫著玩的。”
“喏。”章凌走過去一看,見宣紙上畫了個茶杯,那茶杯是用黑色的筆畫的,瞧著筆跡卻不像毛筆,不知是什麼筆。
“秀秀畫的是桌子上那個茶杯吧?”章凌抬頭,順著劉秀的角度看過去,見桌子上放了個茶杯,劉秀正是在畫那杯子。
劉秀點頭,道:“娘讓我畫的,畫的不好,凌哥哥莫笑話我。”
“不,秀秀畫的很好。”章凌搖搖頭,道:“我瞧著你的畫,跟那真杯子八九不離十。你看,連陰影都一模一樣。”
兩個孩子正說著畫,門口羅婉掀了簾子進來。每日下午她將劉恬哄睡著,才得空來畫畫。
“大師姐。”章凌恭恭敬敬做了個揖。
羅婉撲哧笑了出來,道:“行了,都是孃的弟子,叫的我怪不自在的。心裡頭知道我是你大師姐就好,平日你就隨著秀秀一樣,叫大嫂就好。娘性子最是隨和,不拘這些虛禮。”
“大嫂好。”章凌從善如流。
三人等了一會,張蘭蘭還是沒來。章凌對畫室很是稀罕,到處瞧了瞧,又詢問了幾人畫畫上的事。羅婉最是年長,又有繡花的功底,故而畫技比劉秀好些。這會見新來的小師弟問東問西,便擺出她大師姐的範兒,耐心的跟章凌講解畫畫上的事。
又過了半個時辰,張蘭蘭這才姍姍來遲,一進來瞧見三個弟子正融洽的討論畫畫的事,劉秀落落大方,章凌亦然,兩人相處的如同兄妹一般,便覺得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多餘的?
劉秀才剛剛滿十歲,章凌不過十四五的年紀,一個小學生,一個初中生,自己怎麼開始操心他們談戀愛的事了?
張蘭蘭本就打定主意,要將劉秀留到十六歲之後再嫁。一來是自己捨不得女兒,二來年紀太小身體還沒發育好,怎麼能過x生活生孩子?
反正還有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