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著送下去。
忙活了一上午,終於將全部蔬菜糧食都儲藏好了,劉俊拉著劉景從地窖上來,劉景滿身滿臉都是灰,累的夠嗆。
“去洗把臉,我收拾收拾張羅午飯。”張蘭蘭瞧著劉景劉俊父子倆累成那樣,不忍心他們再勞累做飯,便叫他歇著。
“娘,我幫你生火!”劉秀搶著要幫忙。
“那我幫娘洗菜!”劉清舉起肉嘟嘟的小手也要幫忙。
“好好好,都幫忙,都是孃的好孩子。”張蘭蘭笑著摸著孩子們的腦袋,一手拉著一個去做飯。羅婉想幫忙,可偏偏小甜甜哭鬧,得抱著哄離不了人,只能在屋裡哄孩子。
劉景父子倆在院子裡的水缸裡舀了水,早早洗了臉,兩人幹一早上力氣活,這會肚子都餓的咕咕叫。張蘭蘭笑著給爺倆一人一張麵餅一碟子蘿蔔條,叫他們先吃點墊肚子。
爺倆也顧不得換衣裳,洗了手就坐在院子裡就這蘿蔔條開始啃麵餅。
剛啃了半張餅子,就聽見門口一陣嘈雜的人聲響起,劉景不是那好看熱鬧的人,繼續淡定的啃他的餅子,可誰知道過了一會,嘈雜聲越發的響,聽著竟是朝自己家來的。
“我去瞧瞧。”劉景剛走到門口,就瞧見不遠處聚了一大幫村民,在嘰嘰喳喳的不知說什麼,時不時還有人伸頭往劉景家瞧一眼。
張蘭蘭聽見響動,也跟出去瞧,夫妻倆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是怎了。
“哎呀,劉大哥,蘭嫂子。”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婦人懷裡抱著個孩子,見著劉景夫妻,熱情的迎過來,正是村子裡張屠夫的媳婦桂姑。
先前桂姑生了個女兒,怪張蘭蘭給她帶的晦氣,張屠夫一度還不想賣肉給劉景家,雖說後來看在銀子的份上還是做了劉景家的生意,可每每去買肉,張屠夫和桂姑的臉色就很難看,跟劉景家欠了他家銀子似的。
怎麼這會桂姑換了個嘴臉?
正在幫廚的劉清劉秀劉俊也好奇的出了院子,站在爹孃身後。桂姑一臉討好的說了些好聽的話,又將劉景的三個孩子們誇了一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張蘭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其中有詐。
“那麼多人圍著,是出什麼事了?”張蘭蘭不耐煩桂姑的吹捧,打斷她。
桂姑愣了一下,陪著笑臉道:“哎呦,蘭嫂子不是明知故問麼?唉,是我以前不懂事,自己不爭氣生了個閨女,非要賴在嫂子頭上,還望嫂子看在我年輕不懂事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
見桂姑這裡問不出什麼,張蘭蘭索性自己往村民那邊走,誰知道原本聚集的村民見了張蘭蘭後,簡直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個一個點頭哈腰的恭敬異常。就連平日有幾個和張蘭蘭不對付的長舌村婦,竟然也都恭恭敬敬的,眼裡甚至有點畏懼的意思。
張蘭蘭頓時一頭霧水,難不成大傢伙集體中邪了?
問了一圈人,人人都是一副“你明明知道還問什麼”的樣兒,張蘭蘭越發的納悶了,最後終於從一個在路邊玩耍的小童嘴裡問出來了:村裡來了好多官差,要將錢大一家抓到省城衙門裡問罪。
哈?省城衙門裡的官差竟然特地跑到他窮鄉僻壤抓錢大一家?難不成錢大一家做出了什麼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勾當?可為何從村民的反應來看,這一切都似乎跟張蘭蘭一家有關?
張蘭蘭趕忙回家,跟家人說了這事。劉景讓劉俊在家照應弟弟妹妹們,自己和妻子出去打探訊息。
夫妻兩人走到錢家,遠遠就看見一大隊官差圍在錢家院子門口,旁邊是更多看熱鬧的村民。待走近了,瞧見兩個官差壓著錢大夫婦,推推搡搡的從屋子裡出來。錢大夫婦兩人脖子上都待著枷鎖,灰頭土臉的十分狼狽。
錢氏族長在旁邊乾瞪眼,直嘆氣。過了一會,又有幾個官差,壓著錢大的幾個弟弟和弟媳過來。
劉景客客氣氣問了旁邊立著的一個衙役,道:“這位官爺,敢問這些人犯了什麼事啊?”
那衙役見劉景穿著破爛,一身的土,想必是個鄉下窮鬼,十分不屑搭理他。劉景討了個沒趣,便不再作聲。
這時錢大瞧見劉景夫妻,立刻嚇的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就要給劉景夫妻跪下。素材潑辣跋扈的周氏,見了他們,竟然也嚇的臉色蒼白,堪堪站不穩,撲通的就跪了下來。
錢大夫婦嘴裡唸叨著:“劉家大哥、嫂子,是我們犯混,冤枉了你家裕哥兒,還請兩位看在都是相親的份上,繞了我們吧!”
張蘭蘭這下奇怪了,道:“官爺來拿你們,你們求我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