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撩起了火氣,剛想撩起袖子跟周氏理論,就被劉景拉開。
“誰稀罕你那破銀子,自己留著吧!”劉景怒道,“別說一兩銀子了,你就是給我一萬兩,我也不幹!蘭妹,俊娃,咱們走,回家去!”
劉景一家三人要往外走,錢大夫婦不知那根筋不對,跟瘋了似的撲上來,錢大死命扯著劉景的衣袖,周氏想去抱劉景大腿,張蘭蘭眼疾手快,一腳給她踹開。
“發什麼神經病!”張蘭蘭活了兩輩子,還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人。
“打人啦!打死人啦!”周氏捱了一腳,也不管會不會被鄰居知道了,坐在地上兩腿使勁蹬,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劉景氣的面色通紅,張蘭蘭也是一愣,劉俊哪裡見過這陣仗,呆呆看著周氏打滾。
張蘭蘭眼珠子一轉:不對啊,她才是村裡有名的悍婦,哪能叫周氏這個後生搶了自己風頭。
於是張蘭蘭忽地“啊”大叫一聲,身子軟軟朝劉俊方向倒過去。劉俊眼疾手快接住母親,一臉懵逼。
“啊,誰打我!?打的我頭疼……腰疼……胸口痛……”張蘭蘭口中呻。吟著。
劉景一看妻子竟然暈倒了,急的忙從兒子懷裡把妻子搶過來抱著,焦急的聲音都顫抖了:“蘭妹,你這是怎麼了”
張蘭蘭本想倒到兒子懷裡的,誰知道竟然被劉景接了過去,這會子渾身都彆扭,可既然已經開始做戲了,那總不能半途而廢。張蘭蘭心一橫,劉景抱就抱吧,反正不會少塊肉。
劉俊見母親倒了,也急的不行。父子二人湊了過來,張蘭蘭睜開眼,瞧著這個角度錢大夫婦看不見她的臉,便飛快的做了個鬼臉,用只有他們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沒事,嚇他們的,你們把戲做足了啊。”
父子倆一愣,均心領神會。劉俊嚎啕大哭起來:“娘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怎麼活呀!”
劉景一抬頭,對錢大夫婦一聲怒吼:“我媳婦在你家出的事,她要是有個什麼不好,你們也別想好過!”
周氏被張蘭蘭這麼一嚇,連哭鬧都忘了,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剛我可沒碰到她!不關我的事!”
錢大也嚇的連退幾步:“也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
“哎呀呀,我被錢大一家打了!可不得了!我要找村長評評理去!”張蘭蘭大聲呼叫,“哪有強迫我家劉景做活,不從就把劉景媳婦往死裡打的呀!沒有天理啊,沒有王法啊,我要上衙門告你們去!”
錢大夫婦一聽張蘭蘭說要去找族長評理,還要上衙門,頓時嚇的不輕。
他們一家本就理虧在先,這會張蘭蘭又一口咬死自己被他們打了,河西劉家村的村長是劉家的族長,肯定會偏袒劉家人。他們錢家雖然祖居於此,可相比劉家家族勢單力薄,要真是鬧到了兩個家族那邊,錢大夫婦不但要受家族刑罰,更有可能被劉家的族長驅逐出村子。
錢大夫婦頓時就蔫兒了,再也沒有方才那股氣勢。張蘭蘭暗暗發笑,看來有時候“碰瓷”還挺好用的,這叫不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呸,自己明明是好人!
錢大慌了,連忙服軟說好話,周氏也嚇的夠嗆,心中懊悔不該得罪這村中一霸似的潑婦。
張蘭蘭只是不停呻,吟,說自己頭暈,嚇得錢大恨不得跪下給劉景一家賠不是了。
張蘭蘭只是想脫身,順帶治治周氏這沒事就坐地炮的毛病。這會見錢家人服軟,恨不得趕緊回家,不想在這扯皮。
劉景對錢大夫婦惡狠狠的撂了幾句狠話,抱著張蘭蘭往家走,劉俊打著燈籠在前面照路。錢大夫婦巴巴的在後面送他們,被劉景驅趕了好幾次才回去。
眼見著錢大夫婦看不見人影了,張蘭蘭立馬精神了,掙扎著想從劉景懷裡跳下去。
劉景死死箍住媳婦,就是不讓她下地,非要抱著她走。
“我沒事,快放我下去!”張蘭蘭不滿的嚷嚷。
“嘿嘿,方才夫人受驚了,我抱夫人回家。”劉景眨巴眨巴眼,嘿嘿一笑,歪著腦袋有些頑皮。
“哪學的油嘴滑舌,快放下。”張蘭蘭嗔怒道。
劉景見她是真的急了,這才戀戀不捨的鬆手。張蘭蘭蹦了下來,三人快步回家。
家裡人誰也沒誰,都焦急的等著他們三人回來,這會子見人都平安回來,也都放下心來。羅婉惦著腳尖在門口張望劉俊,一見劉俊,露出一副放心的笑容。
劉俊心裡將錢家人罵了一萬遍,他本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