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色彩。
“他是不是見事情敗露,跑了?”小陸子硬著頭皮猜測,邊小心翼翼望著那位主子的表情。生怕主子一個不高興,就下令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跑?”鳳千雪嗤笑,“他沒那個膽子,再給本宮仔細的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本宮把他找出來!”
“是,奴才這就去!”小林子一聽,如蒙大赦般,起身馬不停蹄的溜了。
其他人繼續跪著,半分不敢放鬆。鳳千雪餘怒未消,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陰鶩的眸子,尖銳地掃過眼前跪著人。
“沒用的東西!”又一陣怒火襲來,她憤然推翻倒了手邊的花瓶。
哐啷一聲巨響,驚天動地!
臺下跪著的眾人連娘娘息怒都不敢說了。
一時間,正陽宮裡陷入一種不正常的沉寂中。忽然,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沉靜,“皇后娘娘,不好了!皇,皇上要下旨廢后!”
一名太監從殿處小跑著進來。
剛進門,便呆住了。顯然是被眼前這幅場景嚇到了。
“娘娘……”他喃喃的開口,想說什麼卻又半路嚥了回去。
“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本宮重複一遍!”
“皇上,皇上……他說要廢了您的後位!”這太監一直在御書房伺候,被鳳千雪收買了當眼錢。今日北宮懷柔在御書房如來大臣議事,不小心被他聽到,匆匆跑來給她報信。
鳳千雪聞言身子一軟,跌坐到椅子上。
她滿腦子只剩下一句話,北宮懷柔要廢了她的後位!
“就因為北宮雪與公芷嵐那個賤人幾句挑撥離間的話?”鳳千雪不敢置信的盯著報信的太監,症若癲狂,“你有沒有聽到皇上還說過什麼,他還說什麼了嗎?他是不是要召那個賤女人回來,要立她為後?”
鳳千雪口中的賤女人,自然指的是白玉蘭。
她幾乎相信北宮懷柔記憶恢復了,雖然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她相信,一個記憶中沒有白玉蘭的北宮懷柔,是不會廢掉她的後位的!
“皇上沒有說其它的話,咱家還得回御書房侍候著,不能多呆,娘娘您還是快想想招吧。鳳家老爺子神通廣大,鎮北王妃又是您的親妹妹,不行您讓他們給出出主意啊!”說完,他匆匆向鳳千雪作了個揖,轉身走了。
父親……鳳千雪如夢初醒。
她怎麼忘了,她身後站著的,可是鳳家和鎮北王府。這兩者加起來,勢力無異於半個北宮王朝。成王與上官侓雖然兵權在握,可他們的兵多數都駐紮關外,若是宮中出個什麼事情,他們想調兵回來根本來不及!
眸中閃過算計的精芒,事到如今,也只有拼死一博了!
“聞香,你過來。”她冷靜下來,對著貼身侍女招了招手。
那名叫聞香的宮女聞言站起身,走了過來。她貼近聞香耳邊,掩著唇角對她說了些什麼,只見聞香一個勁兒的點頭。
“聽清楚了嗎?”說完,她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問道。
“請娘娘放心,聞香定不辱命。”
“好,你去吧。”
“聞香告退。”那名叫聞香的宮女匆匆換了身衣服,從正陽宮後門翻牆出去,躲開層層巡邏了御林軍,偷偷跑出了宮。
此時,北宮雪與殘月還在清雲錢莊的暗房中。
“杜當家,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你可曾想過,你上有年邁老母親,下尚有未成年的稚子,若是你死在這裡,他們該如何過活?”北宮雪試著用親情來撬開杜鐸的嘴。
杜鐸依舊雙目緊閉,不為所動。
殘月鼻孔哼出一個單音,雙手環胸,冷冷的睨著杜鐸,“北宮姑娘,依我之見,這種人你根本不必與他講道理,還是用刑來得直接一些!”
北宮雪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我來之前你可對他用刑了?”
“用了。”殘月是見慣了血腥殺戮的人,對這點小小的刑罰根本不當回事,也不扭捏,大方承認了。
“可有效果?”北宮雪繼續問。
這一下把殘月給問住了,她打也打了,虐也虐了,可惜對方是個硬骨頭,死活不開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得已才讓曉風去了清月閣,取一樣逼供用的刑具。
“算了,還是讓我來吧。”北宮雪走到杜鐸身邊蹲下身子,湊近他耳邊說道:“杜掌櫃,您是生意人,大概不知道,東祁律例中有規定,若是家中有一人叛國,則全家皆受牽連。家中成年男子斬首,女子為婢,孩子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