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甫景的手停在半空中,硬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報,軍中急報……”
殿外,高亢冗長的聲音再次響起,皇甫景一個眼色,讓太監方德出去擋一擋。
方德還沒動彈,百里玉衍便淺笑道:“本王奉勸東祁皇還是放他進來聽一聽吧,也許前方陣營有什麼好訊息傳回來呢。”
當然,對他而言,今天每一個傳到東祁皇宮中的訊息,都是好訊息。
沒人阻攔,送報軍情的騎兵高舉令旗闖了進來。
“報,西涼軍趁我軍與北宮軍交戰之際,大舉來犯,秦池關已失守!”
“什麼?!”東祁皇才坐下,聞言再次拍案而起,目光直逼百里玉衍,“好一個乘人之危,七皇子,這就是你國書中所謂的修好麼?”
“東祁皇此言差矣,若說乘人之危麼,十五年前東祁佔我城池之時,又何嘗不是乘我之危?”
“七皇子還真是好口才!”皇甫景咬牙切齒道。
“東祁皇過獎了。”百里玉衍心安理得的接受讚美。
皇甫景磨牙,許久,他冷冷哼出一句威脅的話:“七皇子,你的機智膽識朕確實佩服,只是你隻身前來東祁皇宮,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話音未落,站在他身後的小太監忽然倒地。
兩腿踢騰了幾下,斷氣了。
東祁皇定睛一看,小太監腦門上一把鋒利無比的飛刀,不由得大驚失色。他帶進來的人竟然能躲過養心殿無數暗衛的眼睛,潛伏到他身邊卻絲毫露不出任何痕跡,武功之高,可想而知。方才若是自己起了殺心,恐怕那把飛刀的目標就是自己的腦袋了吧。
思及此,他不由得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太可怕了!
兩位尚書大人也是驚得不輕,半天沒反應過來,許久,方德終於回過神來,大叫道:“啊,來人,來人啊!有……”
“住口!”還未喊完,便被皇甫景喝止。
方德連忙拿手捂住了嘴巴,他見小太監額頭出血死不瞑目,於是又揮揮手招來邊上幾小個太監,“快把他抬出去,抬出去。”
幾個太監走過來,將死了的小太監抬出去了。
百里玉衍望著皇甫景,清雋雅逸的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報……”殿外又一次傳來軍中急報的喊聲,聲音越來越近,轉眼間已近在咫尺,百里玉衍淡淡的問道:“東祁皇還要再親耳聽一聽麼?”
皇甫景頹廢的跌坐在龍椅上。
此次百里玉衍是有備而來,且早就設計好了萬全之策。不管是比他退還城池,自己的安全,他都有周密的安排,雖然在他的皇宮之中,他卻對他沒有任何辦法。今日若不答應所謂的修好,恐怕來日西涼劍指金陵不無可能。
“好,朕答應你的要求,將十五年前佔西涼的七座城池還給你。”
“是十座城池。”百里玉衍好心提醒,“十五年前東祁皇強佔的七座城池,外加鄰近的瑞安、泗水、汾嶺三座城池。”
瑞安、泗水、汾嶺四季如春,雨水充足,乃是東祁的天然糧倉,皇甫景自然不肯,“七皇子,朕提醒你,凡事不要得寸進尺,吃得太多容易消化不良!”
“如此便要謝過東祁皇好意了,我西涼國力強盛,自然吃得消。若是東祁皇不肯,那就沙場上見了。”說罷,他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皇甫景猶豫了。
如今東祁與北宮的對立局勢已經無法改變,而這些年他也過於相信百里賀的平庸,沒有對他加以監控,現在西涼究竟國力如何,他還真不敢妄下結論。
若真如百里玉衍所言,西涼國力雄厚,再加上北宮,他豈不是腹背受敵!
牙一咬,心一橫,“朕答應你。”
“皇上。”
“陛下!”
兩位尚書一聽要割讓城池,立刻站出來要反對,百里玉衍冰冰的提醒道:“兩位尚書大人若是覺得智計高過東祁皇,只管將想法提出來。”
被他一堵,兩人立刻沒了反駁的語言。
說話吧,便頂上了蔑視君王的罪名。罪名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搞不好全家跟著倒黴。不說吧,眼睜睜看著十個城池被割讓出去。
“看來東祁皇確實不捨得,那便算了,本王告辭。”
“方德,拿國土圖來。”皇甫景強忍下將百里玉衍除之而後快的心情,從國土圖上將百里玉衍說的十座城池劃給了他。
拿到蓋了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