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了,她這個女兒私下主意大,在家的時候話也不少,有時還真讓她會擔心一個女孩話太多難免顯得不文雅。
古時對於未出閣的女兒來說,話不多,靦腆,甚至都到了木訥的程度都不要緊,女孩矜持是頭一位的。然而這樣奇怪的教育,到了出嫁後,又一下子便要一個“矜持”姑娘立馬開竅變成個能說會道,人情幹練的媳婦,不由有些不可思議。
就像大學生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和人情往來,卻要一下子勝任行政工作,這絕對是為難人了。
不過還算讓山氏安心,女兒在家裡雖然時常會說出些讓她瞠目結舌的話,當了外面卻從不多話,長輩面前禮數周到,平輩間不挑是非,廣結善緣。
這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就沒給她添過什麼煩惱,也就是兄弟姊妹間的那些事讓她擔心過幾回,然而山氏現在再次有身孕,心情又好,早忘了之前對女兒那番話的心寒了。
“怎麼就來了呢?”
“聽到好訊息,想到了阿孃,女兒就來了。”
沒了外人,春華不由又拉著弟弟,重新再給隆重地拜了一回。
張紀有些不懂,卻老實地跟著姐姐又行了遍禮。
山氏自然是把兒女的這些神色收在眼裡,看女兒做什麼事還不忘帶上庶弟,心裡也是欣慰。
“你這是做什麼?”
春華帶著笑,因為是穿著家常的服侍,裙未著地,這禮行起來也不麻煩,“剛才有人在,如今才是孩兒的心意。”
屋裡正說笑,有丫鬟跪在門側報說,大少爺也來了。
山氏道,“知道了。”
春華一邊觀察著母親的臉色,一邊帶著張紀退到一側。
張淮規規矩矩地行完禮,山氏也和氣地問話,這對“母子”很和諧,到處透著客氣,就如剛才春華見族裡的長輩一樣。
私下,他和春華說話卻更真心些。
故而等一會兒,兒女們一同退下,找了個空,讓張紀的乳母把他給帶回房,又找上張淮說了幾句話。
“不是日日都見的,妹妹又想和我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