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足足看了她三息後,才冷聲道:“好。”
任笙兒從地上抬起頭來,驚喜的看著關子初,破涕而笑道:“謝皇上!”
關子初看她淚水不止的雙眸,眼中略有一分的恍惚,後又只剩下冷銳寒霜。
他要的不過是這個女子那份毫無算計的真心,她給不了他心動,並非他心心念念想要的那個人。
任笙兒靜靜看著面前坐在椅上俊雅矜貴的男子,看到他眼中的失神,已是知曉他又在想起那個名為唐念念的女子,心中是悲是苦也是妒。
為何那個女子能得如此多人的惦記?她已有了念國皇帝的無上寵愛,為何還在這個人的心中留下痕跡?
倘若不是因她,怎麼會引起天下這樣的戰亂,錦國又怎麼會遭受劫難,皇上又怎麼會面臨危機!
任笙兒垂眸,眼中萬千的思緒,袖內的手掌緊緊握著。直到一刻,她全身一鬆,似是決定了什麼,雙眼決絕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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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運城被破就似一個預兆,錦國四方邊境雲濤關、天溝關皆在一瞬間戰火紛起,錦國士氣低落,在如此猛烈的進攻下根本無力阻擋,一個月後,雲濤關和天溝關連番被破,諸葛青帶領的五十萬兵馬來到子運城與司陵孤鴻等人會合。
錦國皇帝關子初御駕親征的訊息很快也傳了出來,他這番作為總算給最後的錦國士兵帶來些許的希望。如今念國大軍已在眼前,隨時都要攻入皇城,百姓紛亂,錦國從與念國交戰都如今,紛紛敗仗,諸多城鎮都是一片的蕭條。
正當關子初親自帶領兵馬出征時,周國這邊同樣已經請命出兵增援錦國,正如關子初所料,東椿城蘇家的確沒有想到司陵孤鴻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快到他們的行動根本就跟不上,九皇子如今尚未繼位,這請命出征的事情還得請求當今聖上。
蘇家本就權傾朝野,加之他們所言有理,這帶兵增援錦國侍寢被周國皇上一筆定下。
領兵的正是蘇家旁系族人蔡恆,五十萬兵馬走在通往錦國之路時,一座摧毀的大橋阻擋了他們的去路。
“給我去查,這是怎麼回事!?”蔡恆高聲怒道。
周國斥候很快得令出去,約莫一炷香後回來,對蔡恆稟報道:“回將軍的話,有目擊者言,是江湖大雲海的宮家所為。”
蔡恆驚異不定道:“大雲海這江湖勢力怎麼也管起朝廷上的事了!何況大雲海宮家不是與那念國皇帝本是情敵關係,怎會幫阻礙我們,可是他人假扮誣陷?”
“小人不知。”斥候道。
蔡恆身邊的軍師李緲道:“將軍,如今不是管大橋是什麼人毀掉這件事情的時候,錦國戰事將近,我們需及時趕到才行!”
蔡恆點頭,道:“可過了此河才是通往錦國的最快路線,若是走他路的話,繞了一大圈,時間同樣不夠啊。”
李緲道:“讓飛獸兵帶人過去。”
蔡恆想了想,此次帶領前往錦國增援的飛獸兵不過一萬,雖是少了一些,如此過河總是比繞路的強。想到此處,他當即下令讓飛獸兵行動。
飛獸每次加上背上的騎手,可帶兩人過河,如此來回十次後也也將周國兵馬帶過了一半,只是這樣一番下來,飛獸也已疲憊不堪。
蔡恆見此,也只能讓飛獸先行休息,明天繼續。
翌日,從清晨到日落西山,周國兵馬糧草都總算度過了長河,只是當他們尚且還未走幾日的時候,前路再次遇到了麻煩——山路被巨石給堵了。
蔡恆怒不可及,可惜那群阻礙他們的人一早佈置好了一切,並不與他們硬碰硬,每每都在前佈置後就離去,根本就不給他們一點抓拿的機會。
正當蔡恆為這一路阻礙心煩意亂的時候,遠處正在佈置路障的兩方人馬碰到了一塊。
“你們是什麼人?”身穿黑衣,面戴銀面具的衛止水冷冷問道。
“你們又是什麼人?”對面同穿著黑衣的是一名男子,臉上並未戴著銀色面具,只是看他那有些僵硬蠟黃的面龐,怎麼都與那雙精光閃閃的雙眸不搭,明顯是戴上了人皮面具。他似乎也並不怕被人看出他戴著人皮面具,反正只要看不到他真容即可。
衛止水和男子都沒有回答對方,皆是透過對方臉上的面具,打量著對方的雙眸和裝扮,再到周圍。
三息後,衛止水不動聲色的笑道:“阻礙周國兵馬增援錦國的人?”
男子蠟黃僵硬的臉也展露一個笑容,“你們也是?”
衛止水頓時笑道:“那就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