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起,軍動!
落海關高聳城牆上。
趙鐵凝眼看著天下地上的兵馬而來,直到了射程攻擊之內,道:“放箭!”
萬箭齊發,如雨密集。
木靈兒雙眸深深看著天空,猝道:“盾!”
弓箭兵退後,盾兵開盾,遮住眾人。也在此時,天上飛獸上的弓箭手射箭而來。
“倒油!”趙鐵冷眼看著下方持著巨大鐵柱撞門錦國兵馬。
一桶桶火油從城上灑下,隨之一支支火箭射下,引起一陣嘶吼,一地焦屍。
這時,任常勝拿出飛獸兵旗,高聲下令讓飛獸兵入城輔攻。
陸詠之當即一聲呵斥:“你做什麼!?”
任常勝動作一頓,道:“正如陸軍師所看,命飛獸兵入城。”
陸詠之沉聲道:“讓他們回來!”
任常勝笑道:“陸軍師莫非以為我這是要讓他們俯衝入城不成?”
陸詠之剛不止說話,任常勝已道:“陸軍師放心,領兵之人皆知曉空軍優勢便是在空,倘若落地,面對就是滿城的兵馬。空軍訓練不易,哪怕是損失,我寧可損失步兵五萬,也不願損失飛獸兵一萬,又豈會讓他們俯衝入城,這命令只是讓他們入城內空中輔攻而已。”
陸詠之眼中閃過怒火,聲音略提高道:“我覺此城有詐,如今在外已廝殺對戰,為何城內不見百姓喧譁?”
任常勝也是一驚,聲道:“莫非真被我猜中,那木靈兒在幾日就有所感覺了不成?幾日的時間讓百姓撤離並無不可!若是如此,城內之物百姓也無法全部帶走,最多也只能帶走一成而已,如此損失也並不算大。”
“不,不止是如此……”陸詠之搖頭,眼中驚疑不定。
任常勝道:“不是如此,那還有什麼?”
陸詠之搖頭,他若是猜得到,便不會如此煩躁了。
任常勝見此,沉聲道:“此時羅海關內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只要他們將火油弓箭用完,這城門一破,便再無回生之力!”
陸詠之還是搖頭。
任常勝道:“何況,我讓飛獸兵入城,只需盤旋高空便可得知城內情況。”
陸詠之面上盡是沉思,看著在他們二人言語間已入了落海關城內的飛獸兵,沉道:“讓飛獸兵盤旋高空,不要必要時不可下降。若是要攻擊,便退回城外。”不等任常勝反駁,他又道:“城牆被破只是時間問題,有沒有飛獸兵輔攻也只是快些與慢些而已。何況盤旋城內高空,也可防止破城之時他們逃跑,能夠及時將之圍剿。”
任常勝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卻也知曉陸詠之的謀算能力,思緒一會便取出飛獸兵旗,下了讓他們分為兩隊的指令,兩萬在落海關內盤旋,三萬則回到城外輔攻。
羅海關城牆上。
木靈兒看著天空上的變化,目光閃爍,傳音給趙鐵輕笑道:“本以為無需用到彩兒,沒想到半途又變,是他們的軍師。”
趙鐵傳音回道:“他們已經入局,哪怕半途再怎麼變,結局都不會改變。”然後見他伸手,開口出聲道:“拿弓箭來!”
一名士兵馬上將手中的鐵弓交到他的大掌裡。
趙鐵持箭拉弓,雙眼入炬,直直盯著萬千兵馬裡面的任常勝,天候元力凝聚箭上。
錦國大軍中,正在指揮兵馬的任常勝突有所感,剛抬頭看去,那方趙鐵已經鬆手,弓上鐵箭猶如消失。
任常勝只覺得全身汗毛皆豎,一股死氣從心頭冒起,眼前白光一閃,“康當”一聲,鐵箭落地,那與之抵擋的一柄飛鏢也碎裂四射而開,碎片劃過了任常勝的面龐。
“……這……”任常勝開口,全是沙啞。
雷囉凝聲道:“天侯!”
任常勝心中更是一寒。
有時候,一人之危的確可以改變一場戰局。倘若他身邊不是有雷囉這個同樣天候強者在的話,只怕此時的他已經身首異處,到那個時候,一軍失去了將領,只怕就要士氣大減,雖還有陸詠之此人掌局,那損失只怕也要大上預計了幾倍。
城牆上,趙鐵再次持箭拉弓。
任常勝面色一青一白,取出飛獸戰旗,下令盡攻趙鐵此人。
一人之威與如何和千軍萬馬相比?他手中也不過一弓一箭而已。
木靈兒揮手讓盾兵舉盾,對趙鐵道:“你惹怒他了。”
趙鐵笑道:“我要的便是惹怒他。”
木靈兒靜算了一下,傳音道:“城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