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了吧?”
“這唱曲的人和彈琴之人是同行的,就在那那條小帆上。”
小帆上,唐念念笑著又輕快的唱:“野有蔓草,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搖頭之間,目光掃到了滿園漂浮海面的碧海蓮,一個個花骨朵,即使未開也有另一番的內斂美色。
眨了眨眼,眼裡閃過一縷靈光,一股似青草又似瓊露的清香從唐念念的身上濃郁起來。但見那周圍的含苞待放的碧海蓮竟然個個相近而開,開得妖嬈逼人,嬌嫩欲滴,似是在爭奇鬥豔。
“啊——”不知誰第一個驚叫出聲,指著小帆所到之處便齊齊開放的碧海蓮,恍然震驚的叫道:“那是怎麼回事?!”
一聲聲的喧譁從碧海園的海面到軒榭水廊上的人群口裡傳出,水廊上的人個個靠近水邊,吃驚看著這奇異絕美的一幕。
若說今日是碧海蓮齊開的花期,那麼也該是不規則的齊開一片。然而此時卻完全不同,所有的碧海蓮就好似迎接那條小帆一般。小帆性質哪裡,哪裡的碧海蓮便開放,一朵連著一朵,不但開放還還得無比的嬌豔,生動靈活。
船尾的殊藍也被眼前堪稱奇觀的美景給震驚,隨即看向中間小座內歡笑的唐念念,只覺猜到一些。手中的木杆換了個方向撐著,卻不再是在碧海蓮周圍遊行,反是向碧海蓮內密集的中央而去。碧海蓮齊開幾乎奢華,碧藍的色澤,淡紫的流光,一深入,連雲紗都似染上淡淡紫色的熒暈。
唐念念彎著眼看著周圍的絕景,滿意的點頭。她的藥力對於萬物都能附於生機,讓它們提前開放不但不會損了她們的存活的時日,反而還能因她的藥力得益,開放更久,開的更豔。
再看面前,盤膝彈琴的司陵孤鴻,衣裳、玉容也螢暈淡薄夢幻的紫氣,似是貪戀著他,流轉不散。他的背後碧蓮叢生,隨風輕輕搖曳,猶如仙子起舞,卻不及他唇角輕揚。
唐念念看得入神,突然想起初到時看到作畫的文人。當即手中一翻,一塊靈玉在手,以靈識為引,將眼前的一幕製成玉簡存於其中。比起作畫,玉簡卻是可以將她靈識所看到的一切,如同記憶真實的儲存。
直至小帆駛進了碧海蓮的中央,周圍碧海蓮環繞,司陵孤鴻一曲也終了,空留餘音迴盪不久。
如同迴盪而開的餘音,那剩餘的碧海蓮也由內之外,一層層終於全部開放,可謂東雲城碧海園內第一次的絕景。
唐念念眨眼收了古琴和玉簡,重回專屬她的位置,指著外邊齊開的碧海蓮群,期待的問道:“好看嗎?”
“好看。”司陵孤鴻笑答。
“喜歡嗎?”唐念念嘴角更翹。隨即又加了一句,“喜歡我做的嗎?”
“喜歡。”司陵孤鴻專注看她。
唐念念歡快笑了幾聲,抱著他的腰,“那開心嗎?”
“開心。”司陵孤鴻柔和的眉眼中笑意濃郁,證實著他口中話語的真實。
唐念念心跳更快,笑容不止。她覺得,得到這個答案,才是最開心的。
碧海蓮中心並沒有平靜多久,這一會四周就停留著的眾多小帆竹筏,上面的人一個個向著兩人望來。
這時,一道女子清妙如鶯的聲音傳出:
“小女子鐵扇門柳飄雪,聽君一曲,心生仰慕,求於上君帆上一敘,望君莫要嫌棄才是。”
眾人看去,但見一張竹筏粉紗前,站著一名妙齡女子。
女子著了一身潔白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紅粉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髮綰成雙環髻,各插了梅花撞嫣紅翡翠簪。她臉蛋圓潤紅潤,雙眼圓滾如貓,水靈靈中又帶點誘惑,嬌唇淡粉,惹人疼愛。整個人站在竹筏上,微風輕拂她的衣襬,更顯清新純美,尤帶一分妖嬈,當真是一名絕色美人。
一人驚呼道:“當真是鐵扇門的雪蓮仙子,柳飄雪!”
周圍的帆筏都有些輕微的喧譁,這‘雪蓮仙子’是江湖上對柳飄雪的稱號。傳聞她不但生得純美絕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心思純善,還是一代地嬌。如今不過十八的年紀,已是玄品六級。
江湖上不少青年才俊對其心有愛慕,只是始終不見她對誰有多少情意,唯獨對大雲海少主宮瑾墨的頗有讚詞。當每個人都以為她心慕宮瑾墨,卻不想今日她竟然在這碧海園內對一名男子親言表露心意。
頓時,不少男子看向那小帆雲紗內朦朧不清的男子都露出幾縷豔羨,有些更嫉妒與不滿。雖然有云紗遮擋,但是是人便能看見雲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