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錐,刺得人心臟都為之一止。
唐念念瞬間本能伸手推開他,可是身體被他抱得絲毫不得動彈,張口就道:“你說過不殺我。”現在多拖延一時就是一時。
司陵孤鴻面色一變,雙眼恢復如常,一手順著她的背脊輕輕撫摸,低啞清朗的嗓音刻意的壓低有著無以倫比磁性溫柔,安撫人心的力量,“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傷害你。”
唐念念仔細打量他的神色,發現那一閃而過的蝕骨冰寒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才慢慢放鬆了身體,
“我不是對你生怒。”司陵孤鴻低道,雙目清澈溫潤,絲絲隱藏的慌張讓他如同一個大男孩,既脆弱又倔強,任誰也無法對他置氣。
唐念念覺得他是在等自己開口。輕輕張口,有些輕微乾澀的聲音問道:“那是對什麼?”
司陵孤鴻眼底的慌張化作一汪昭華柔色,不言不語的將她右手輕輕執起,只見那纖細白嫩如雪的手腕肌膚上青紫的掐痕顯得無比觸目驚心,有些甚至被是施虐的那人指甲陷入肉中呈現月牙形狀的血痕。
司陵孤鴻道:“誰弄的?”
唐念念見一夜過後就變成這樣的手腕也微微一驚,“怎麼……”她以前的身體受虐得已經不會出現的現象,一時竟然忘記了有些傷到了第二日才會現出可怖跡象。抿著唇,唐念念面色淡淡,雙目深處跳動碧火一般的光耀,卻也沒有忘記回答司陵孤鴻的問話,“唐門二夫人。”
她在外很多時候都因為身為藥奴傀儡而顯得呆懵,但是別以為她人真的呆傻。她可是很記仇的,做起事來一點不比老怪物無情。她會忍,忍得任誰也看不出她在忍,然後突然出擊讓人防不勝防。要不然憑她一個藥奴,如何能在老怪物的眼底偷襲了他看重如自家性命的寶物。
“不生氣。”司陵孤鴻冰涼的手指如羽毛輕柔的撫揉她青紫的地方,一手抱著她沒有半點不適的往外走,看了朱妙瀧一眼,“雪玉膏。”
“是……”朱妙瀧低頭掩飾臉上的無語麻木。山莊外世人千金難求的雪玉膏,如今就被輕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