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一定會迫不及待的飛昇入天界和主上見面才對。”
“呵~”一聲低啞入骨的輕笑,男子側臥椅榻,烏黑的髮絲打理得一絲不苟,桃花眼眸清自然輕迷得勾魂攝魄,偏偏他的衣著非常的正緊不亂,渾身充滿著禁|欲氣息,朱唇輕笑的說道:“本來還想著今日就能親眼看看令魔尊魂牽夢繞的主母。”
禁|欲和魔魅兩種完全矛盾的風情齊聚一人的身上,反而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這種魅力,哪怕谷媚娥有時都無法相比。
谷媚娥朝男子看去,想到前兩日看到的那個小娃娃版的荒逆,再看眼前這個側臥椅榻的妖孽男子,額頭似有黑線落下。當荒逆一雙桃花眸子回視過來的時候,她就收回了目光,不與他對視。
黑龍荒牙微皺眉頭,“主母不現,主也不醒,這是怎麼回事。”
林君肆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我覺得念念已經來到了天界也說不定。”
哪怕飛昇臺中不見唐念念的出現,可是想到唐念念的性子,無論如何都不該繼續呆在下界。
“主人哭了。”雪津古怪詭異的聲音突然出現。
“什麼——!?”四人同時驚呼。
無論他們平時有多淡定,突然聽到雪津這樣一條訊息,如何都保持不了平日的臨危不亂,處事不驚了。
雪津的身影從昏暗中出現,冒出一個慘綠色的面具,聲音沒有一點生命的起伏,比傀儡都更沒有感情一般,可是嗓音又那般的詭異,說出來的話更加的驚死人不償命,“嗯……是眼睛下面流水了。”
黑龍荒牙四人結合他前面說的話,自然的鬧不成那是淚水。
四人的神情大變,充滿驚疑不定。
荒逆第一個在原地消失不見,緊接著林君肆和黑龍荒牙都不見了。谷媚娥終究不如他們一些,稍微慢了一些,有些遲疑的跟上去,就到了一片深淵冰地內。
滿地冰雪冰凌,呈現出晶藍或銀白的色澤,美好又冷寂。
深處,一座冰棺聳立。
冰棺裡,司陵孤鴻就靜躺在裡面。
一襲清華白袍,一頭烏黑墨髮,一雙眉毛宛若遠山之黛,雙眸靜靜的閉著,密長的眼睫毛覆蓋眼瞼,襯得如玉潤白的肌膚更加白淨如有流光,水色的薄唇在冰面後更顯得透明般的不真實。
這個如仙的男子,如畫般幾乎不真實的絕世男子。
誰會想到,如此美好得令人不忍破壞的人,足以傾倒眾生的人,會是傳說中無情無慾,揮手毀滅萬物,令無數生靈恐懼敬畏的天魔,至尊!
谷媚娥看著冰棺,眼神一閃而逝痴迷欣賞,很快恢復了正常,尊敬的垂下目光。
她並非對司陵孤鴻有情,只是每次看到對方這幅模樣,總免不了被迷惑一瞬。
四人站在冰棺前面,一開始的驚疑不定都莫名的沉靜,個個尊敬又沉默的站在司陵孤鴻的冰棺前面。
“哭了?”荒逆不滿的對現身的雪津看去。
雪津漂浮在冰棺面前,指著透明的冰棺內,司陵孤鴻面頰一滴水滴,“嗯,眼睛下面流水了。”
黑龍荒牙、林君肆、谷媚娥、荒逆:“……”看著冰棺內司陵孤鴻閉著的眼瞼下肌膚的水滴。
他們知道,自己這些人又一次的被雪津給耍了。
“冰棺不會滴水,除非……”林君肆沉默之後突然說道。
四人神色同時沉定,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都猜想到了司陵孤鴻面上有水珠的真相。
冰棺不會融化也不會滴水,除非司陵孤鴻想要想要從中醒來,意識影響了冰棺。
“無論如何,主母沒有從飛昇臺出現,主還未醒來,沒有主的命令,飛昇臺駐守的人就依舊等著。”黑龍荒牙說道。
其他人都沒有反對。
林君肆說:“至尊的封印已經破了,那片天地也失去了隱蔽性。讓人去佔領了。”念鴻大陸擁有著唐念念和司陵孤鴻最珍稀的回憶,生活著朱妙瀧等一代代的人,仙源魔域也是一樣,何況那裡還有林九重。
對於林九重這個父親,林君肆總算還是有些感情。
言語之間,他們就一同離開了這片冰地——在司陵孤鴻的面前談論事務,一直站在他的沉睡冰棺面前,都是對他的不尊敬。
五人離開不久後,冰雪地域裡再次恢復不變的孤冷寂靜。
巨大的冰棺裡,安靜躺著的司陵孤鴻。
一團不明顯的霧氣模糊了司陵孤鴻口鼻處的冰面,從一開始的不明顯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