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那個阿福被人給殺了。”
唐晟這心頭重重一震,多年的沙場歷練卻讓他此時鎮定自若,“怎麼回事?”
這士兵道:“是流雲姑娘,她跑了回來,說阿福被人給殺了?”
唐晟聽了這話,立即出了屋子去見流雲。流雲一個姑娘家,體力弱,從那麼遠的地方跑回來,這會兒都快要虛脫了。
唐晟見了流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阿福呢?”
流雲深吸了好幾口氣,臉色憔悴,艱難地說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黑衣人,黑衣人……殺了阿福。阿福……已經沒氣了。”
唐晟緊張地問道:“什麼黑衣人?是誰派來的?”
一丫鬟給流雲遞了一杯水,流雲喝完水後,好轉了很多,“阿福問……黑衣人……為什麼要殺他,黑衣人……說讓他死個明白,說……說自己是……是陸玠陸大人……派來的。”
“什麼?”唐晟大駭,死死地盯著流雲的眼睛,感覺到很不可置信。而流雲卻低著頭,迴避唐晟灼熱逼人的目光。
很快,這件事唐籽也知道了。她本被陸玠折磨得渾身無力,但一聽阿福出事了,整個人都慌了,硬撐著過來了。陸玠不放心,便陪著她來了。
“流雲、流雲,阿福到底怎麼了?”唐籽一進門就大呼小叫,阿福出事了,她能不急嗎?
流雲道:“小姐,您來了。阿福……阿福他……他死了。”流雲掩面飲泣,悲傷不已。
他死了。
字字如千斤巨石,砸入唐籽的腦海中。阿福死了。前一刻還好好的人,現在怎麼就沒了呢?
唐籽緊張地問道:“怎麼死的?”
流雲不自覺地瞟了陸玠一眼,被唐籽給捕捉到了,唐籽心頭一震,也瞟了陸玠一眼。陸玠見狀,眉頭倒豎,什麼意思?難道她們都認為是他乾的?
流雲囁嚅著,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唐晟意識到事情不妙,說道:“阿籽,這事你就別管了,爹一定會查清楚的。”
唐籽不肯罷休,直勾勾地看著流雲,“流雲,你說,你快說啊!到底是誰殺了阿福?”
流雲咬著唇,淚流不止,“小姐,奴婢還是不說了吧!”
“你說啊!”唐籽大吼著,可是流雲卻堅持不說,唐籽實在是沒有耐心了,猛然看向了陸玠,直接問道:“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殺了阿福?”
陸玠慌了,她怎麼能懷疑自己呢?“阿籽,我沒有,我剛才一直跟你在一塊兒的。”
唐籽道:“你可以派別人去啊!你說,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我。”
不是他,不是他,怎麼會是他呢?陸玠一直是個正人君子,她應該相信他的。唐籽看向了唐晟,又看了看流雲,皺皺眉頭,緊張地問道:“爹,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唐晟滿腹心事地坐在那兒,搖搖頭。可唐籽感覺他肯定是知道什麼的,立刻衝了上去,焦慮道:“爹,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殺了阿福?”
唐晟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心事重重。
為什麼爹不肯說?流雲也不肯說?難道真的是陸玠?唐籽感覺到一顆心快要裂了,她衝到了陸玠面前,大吼道:“你說話啊!到底是不是你?”
“阿籽,真的不是我。”陸玠緊盯著她,眼神真誠。
啪!
一個驚心動魄的聲音響起,把唐晟給嚇了一跳。他抬頭,竟見了陸玠一臉失措地看著唐籽,很快,唐籽又揮了一個巴掌過去,巴掌聲很響亮。
空氣變得好安靜,靜得如同緊繃的弦。
陸玠的臉上,浮現了兩個血紅的巴掌印,紅得似是快要滴出血來,目光迷濛,喃喃道:“阿籽,你……”
“阿福哥就已經要回鄉去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他?”唐籽哭了,傷心絕望,“你殺了阿福哥,你該死!”又一個巴掌過去了,毫不留情。
唐晟再也不能鎮定,立即起身來到唐籽身邊阻止道:“阿籽,你冷靜點,這件事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唐籽看向了唐晟,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悲傷,“爹,您說說,阿福哥從不會與人結怨,除了陸玠,還有誰會傷害阿福哥?”唐籽繼而看向了陸玠,很不客氣地說道:“陸玠,今天我們就和離吧!”
陸玠凝視著唐籽,臉色陰晴難辨,沉默半晌。很快,陸旻和宋氏也都趕了過來,宋氏一見陸玠紅腫的臉,嚇了一大跳,問道:“陸玠這臉是怎麼了?”可是很快,宋氏就明白過來了,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