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離央那裡,在君離央那裡——
見寧太妃在看清沒有聽雪時那瞬間鎮靜下來的模樣,冷道,“你可以不按我說的做,但是我聽到的你的琅兒將會全部知道。”
凌亂髮絲後的寧太妃卻漸漸沉靜下來,安詳道,“你想知道什麼?”
婉之冷冷逼視著她,“遺詔。”
驚雲掠過眼底,寧太妃卻抬眼深深的看著婉之,“你是今晚招惹了皇上的女人吧。”繼而一蹙眉,“可是琅兒明明和你很好的,你為什麼要招惹皇上?”
“廢話少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但是婉之詫異的發現這個瘋子突然冷靜的異常,她進屋端了一杯酒過來,“我瘋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怕死,但是丫頭,今日你要真想得到什麼,先把它喝了。”
“這不是毒藥,你是個讓皇上心煩意亂的人,這些年沒有誰可以把皇上招惹到這般地步,紅顏禍水,所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要你不跟他在一起,那麼這藥對你沒有任何作用。”
寧太妃依然捻著她的佛珠,話語平靜。
婉之輕輕冷笑,“不怕死不代表什麼都不怕。”
寧太妃抬眼深深看了眼婉之,伸手端過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果然是特別的女子,只是爭太多搶太多,最後不過是誤了自己。”
婉之接過那蒼老的手遞過來的酒杯,“你若食言,我會讓你死不瞑目。”唇角挑起一抹危險的笑意,“聽雪和皇帝,都是你放不下的吧。”
太妃捻佛珠的手微微一頓,幽深的眼神裡似是掩了些意味去。
婉之指間一緊,抬手喝了那酒,眸子清冽的望過來,而寧太妃卻只是閉了眼捻著她的佛珠。
婉之捏著那酒杯,眸子一細,“。當年的遺詔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太妃閉著眼道,“當年先帝把皇。位傳給了君離央,君卿言,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和顧瑞聯手換了遺詔。”嗓音一顫,“還勒死了蓮妃,我的姐姐,琅兒的母親。”
婉之沒雖詫異她這般容易的。說出來,卻還是抓住問題的重點,“那麼真正的遺詔可還有?”
寧太妃緩緩睜開眼,“有,在離王那裡。”
驚雲掠過心底,這話猶如晨鐘暮鼓,還是斂了情緒。冷聲道,“你最好說真話。”
寧太妃似是一笑,昏暗的光影模糊了風塵遮蓋的。臉,“皇帝問了十幾年了,都沒問出來,我如今說了,信不信由你罷。”
婉之卻怔在了那裡,在君離央那裡,在君離央那裡——
太妃看了眼婉之,“離王最近舉動反常,和皇帝走。到這一步,我若沒猜錯,大概是因為你。”
婉之卻不再說。話了,只是低眉冷笑,他藏得可真好,難怪那日要帶她去見皇帝,他說的那麼肯定,相信我可以保護的了你。
寧太妃靜靜道,“離王要反早反了,所以我只是想告訴你,丫頭,別折騰了,那個東西雖然裡面有太多的冤情,太多的不可告人,但是那不是你該管的事,若是能活著出去,就和琅兒好好過日子吧。”
☆、絕對沒有人比她更愛你
婉之平靜下心緒,淡淡道,“你這些話應該是隻講給死人聽得。”
太妃緩緩起身,“是的,你把他們兄弟的關係搞成如今這樣,早該死的,可是琅兒那個孩子太孤單,他厭世,卻不討厭你——所以,我只做到這一步,下面就看你的造化了。”
良久的平靜,太妃又自言自語了句,“記住,離皇帝和離王都遠些,也許你可以活下來。”
“既然你都瞞了這麼多年,你不怕我告訴皇帝?”
“你是故意要我知道。”哀傷沉抑的聲音傳來,明黃身形帶著絲絲縷縷的塵埃而來。
一波一浪的生死劫,皇帝的出現反倒令婉之更加平靜了。
寧太妃的臉上亦沒有半絲漣漪,繼續捻著那佛珠:“是,如今你該知道有些人寬容了你多少年,他這些年為你犧牲了什麼你該清楚,所有朝臣的女兒你都嫁給他,他娶了一個又一個,哪一個不是為天朝江山娶得,你不感恩他的以德報怨,不感恩他的忠心不二也就罷了,但是收手吧,別逼了。”
飛塵浸染了龍袍,皇帝的臉色在光影中魅惑而驚人心魄,忽而笑起來,“寬容,朕不需要!你竟然把遺詔交給了他,你騙了我這麼多年,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太妃安然的眼底浮起哀傷,“我對不起你父皇,我能為他做的只有為他保護君離央。”
皇帝眼中恨不能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