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便愣在那裡,白衣公子正坐在案前扣著茶盞,身邊四位長老面色沉重的立在旁。
韓修不禁一驚,聽雪竟這般容易的找到了分壇,幾位長老看起來又是畢恭畢敬的,看來他的地位真的不容小覷,他哪裡知道聽雪輕而易舉的破了那周天玲瓏陣進來的,幾位長老也只是聽說老閣主有一個關門弟子,但是鮮見,如今他這般輕易的過了周天玲瓏陣,來了指明要見閣主,他們倒不知道該如何招呼他了。
“少閣主,聽雪公子要見你。”
韓修斂了心緒,“恩,幾位長老先出去吧,我正有要事和師兄談。”
幾位長老若有所思的退了出去。
韓修斂衣上前拱手,“韓修見過師兄。”
聽雪清眉一痕,“你便是師父兩年前收的義子。”未及韓修開口又道,“這些都無關緊要,我只想知道烈焰閣的人為何會追殺顧家的人。”
韓修感受到那溫雅的眸光後的清寒,還有那如刃般犀利的逼視,平了心思抬眸道,“這是閣內接手的任務,師兄應該知道烈焰閣是什麼營生的。”
聽雪眸底掠過寒芒,“那是什麼人買下了顧家人的命。”
韓修平定好內心波瀾,似乎並不對聽雪的冷若冰霜感到害怕,“師兄應該知道,買家的資訊烈焰閣要為之保守,這是最基本的。”
聽雪清眉微微一揚,不動聲色中清俊的眸子染上寒霜,似是對韓修極為不滿。
韓修仰首道,“再說顧家人本來就作惡多端,為亂世間,烈焰閣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為民除害而已——”
白衣舒展,聽雪倏爾站了起來,一字一頓裡含著冰雪的味道,“一群殺手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有何臉面談為民除害?”
韓修見他如此為顧家人動怒,知道本應示軟,可是聽雪這人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迎著聽雪的眸光,磊落異常,“不知師兄為何如此為顧家人辯護。”
聽雪唇畔漾起好看的諷刺,世人皆知,聽雪是顧家大公子顧琅,你在這裡裝什麼傻。
聽雪忽而清泠一笑,袖起手落,韓修縱身而躲,那衣角還是掃了頸子,清涼如刃卻帶來火辣辣的痛感,幸虧面具沒有被掃下去,“你這以真面目示人又是怎麼回事?今日城外折磨娉婷之人怕就是你吧!”
☆、只要給的價夠高
聽雪忽而清泠一笑,袖起手落,韓修縱身而躲,那衣角還是掃了頸子,清涼如刃卻帶來火辣辣的痛感,幸虧面具沒有被掃下去,“你這以真面目示人又是怎麼回事?今日城外折磨娉婷之人怕就是你吧!”
韓修眸光深邃下去,“是又如何?師兄叫顧娉婷這般親切,看來是什麼親戚,韓修剛從靈州來天都不久,對師兄和顧家的關係不甚清楚,更何況義父——”
不等韓修的話完聽雪清秀的眉不屑的挑起,“那老頭子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把烈焰閣交到你這種人手裡。”
韓修眼底不禁一動,看來他還不知道義父去世的訊息。
韓修怒道,“師兄怎麼教誨韓修,韓修該受著,可是你不該詆譭義父,他走時那般相見你一面,你在哪裡?”
聽雪澄澈的玉眸深處掠過驚雲,“走時?去了哪裡?”
韓修悲痛道,“義父奄奄一息時拉著我的手一直叫著聽雪,那麼多人派出去找你,都沒有音訊……”
聽雪突然上前扯著韓修的衣服,清明的眸光染上煙霧朦朧,“你是說他——死了?”
韓修長睫一顫,閉上了眼,狠狠的點了點頭。
聽雪死死盯著韓修,又彷彿是看透了她,那眸光不知落向了何處,終於在一片浮花浪蕊的驚濤雪浪後歸於寂靜,最終放開了手。
韓修再抬眸時,見聽雪失神的坐著,眉目間縈繞著那似乎萬古難以融化的惆悵,憂傷似來自於天地間,綿長的讓人酸澀難受。
“他死前都說什麼?”他的目光很平靜,只是透著刻骨的哀傷,讓韓修難以逼視。
韓修這才緩緩道來,差不多半個時辰都在講老爺子近一年的生活,聽雪只是靜靜的聽著,眉目清冷,面色瑩白,眼底是難掩的哀傷。
良久聽雪站了起來,淡淡道,“既然老爺子把烈焰閣交給了你,你便好好打理吧,只是——”眉目一凜逼視過來,“只是像關於顧家這樣的買賣還是免接了吧。”
韓修心底舒了口氣,點了點頭,看來今天這一關暫時是過了。
聽雪起身向外走,韓修的心隨著他的腳步一點點歸於安靜,然而白衣迴環,聽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