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看了眼君臨風水汪汪的眸子處的哀傷,轉身走了出去。
君臨風卻真的是傷心到了極處,一口菜沒吃,怏怏的走了。
君臨風走後,卻又來了一位,君離央面色冷峻的坐在天涯居里,“本王要見韓修。”
何伯小心回話,“王爺,少爺出去的時候沒說去哪裡。”
“本王可以等。”君離央端起酒杯開始一杯一杯的喝。
何伯便跑進內室彙報,韓修眉心一蹙,“就說若是回來,登門拜訪。”
何伯嘆了口氣,“說了,可是這王爺似乎心情不好,就說他可以等,然後不停的在喝酒,已經喝空了兩壇。”
恰在此時,一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少——少爺……”
韓修轉頭對何伯道,“何伯,給王爺準備千年醉,一會兒醉了就派人用轎子送回離王府。”
何伯退出去後,韓修才看向來人。
“少爺,閣裡出了大事,幾位長老要您過去。”
藥鋪後園裡,幾位長老正面色沉重的看著地上幾具屍體。
殤老頭最為憤恨,鬍子都氣的翹起來了,其餘兄弟眼底盡是憤恨。
這是幾位殤部中的翹楚人物,那些也早已死無全屍了,韓修見到後胸內血液沸騰,這些殤部的人都和他同生共死過,雖然時日不多,但是執行任務中,亦有兄弟情在。
韓修冷道,“什麼人乾的?”
一位臉上還滿是鮮血的人跪倒在地,“閣主,我們這次執行的任務根本就是個圈套,顧家豢養的幾百名死士將我們幾十名兄弟……”
顧家,又是顧家,韓修五指收緊,儘量平靜道,“將兄弟們厚葬。”
“報仇!報仇!請閣主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其餘殤部的人□□起來。
那明淨眼波處燃氣仇恨的火焰,卻又一點點寂滅為平靜似水,“兄弟們,稍安勿躁,顧家力量如此強大,而烈焰閣在天都的力量絕對不可能與他們正面對抗。”
“閣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的兄弟白白死了?”一人忿忿打斷了韓修的話。
☆、你,你為什麼要殺——
“閣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的兄弟白白死了?”一人忿忿打斷了韓修的話。
韓修眸光一洌,擲地有聲的吐出一句話,“我的兄弟,我斷不會讓他白死!”
人們被她的眼神兒震撼了下,伴著幾位長老的手勢安靜了下來。
韓修一字一頓道,“只是我們要等機會,匹夫之勇永遠是蠢人才會幹的。”
上天似乎蠻照顧韓修的這句話,第二天機會便來了。
製造機會的顧娉婷如今正在剛出皇城的轎子裡,拂著花鬢嘆氣,玉容消減,眸光深處哀愁瀰漫,輕輕撩開轎簾,看向外面青紅淺碧,這兩年的空洞的王妃日子一幕幕從眼前展開。
唉,原以為,蘇婉之死後,她的日子會好過,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心中想的繁華在這兩年中都枯萎成落花,瓣瓣凋零,以至於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看見他,要說什麼,她說的哪一句話他會不討厭,她什麼樣的舉動他能有那麼一點點兒的喜歡。
這樣的處境讓顧娉婷徹底體會到聽雪的那句侯門一入深似海,君離央的心那麼深,蘇婉之在時,他尚且裝著寵愛她,蘇婉之死了,他卻連裝都不肯了。
怎樣讓他在乎她呢,顧娉婷在某個清晨突然迸發了靈感,如果她有了他的孩子,可是都兩年了為什麼沒有——
這個想法冒出來後,顧娉婷就開始到處打聽,終於知道了皇城外的一座觀音廟裡的觀音娘娘似乎是天國最愛送孩子的觀音,於是今天便偷偷的出來了。
“王妃!有刺客!”一聲尖叫打斷了思路,轎子一歪,顧娉婷失聲從裡面跌落出來,眼見處到處是鮮血,剛才那瞬間未睹的廝殺裡,家丁竟然都已竟滿身鮮血,幾個已經倒在了地上。
顧娉婷頓時花容失色,“啊——你們,你們——”
只見那群黑衣人出手狠厲,手中不知拿了什麼器物,幾聲慘叫後,只有顧娉婷的可憐的在地上爬。
卻覺得腰間一緊,被人用繩子扯了回來,刺痛中抬眸,迎上一雙冷銳清明的眸子,似是恨意濃濃,又似是什麼都沒有,卻只是冷,冷的讓顧娉婷膽戰心驚。
“你——你,你為什麼要殺——”
韓修把玩著手中繩索,淡淡道,“這得問你爹。”
顧娉婷搖了搖牙,突然仰著脖子道,“你知道我爹是誰?我爹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