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見君臨風呆呆的失神,一把扯起來,君臨風一怔,突然癟著小嘴兒,“我,我難受……”這琴音太傷神。

婉之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現在是難受的時候嗎,剛擰完就後悔了,因為君臨風也許今天真的勞累過度了,加之剛才心神受這刻骨哀傷的琴曲一感染,直接暈過去了。

婉之看著不爭氣的君臨風,又看了看屏風後的人,咬了咬牙厚著臉皮說,“還請公子好人做到底,容我們休息一會兒。”

“我不是什麼好人,這天下的事管得了一件,管不了多件,管了又有什麼用?剛才事有湊巧而已,所以你不必謝我,也不必指望我再救你們。”

婉之低頭看著自己傷口又沁出了血,眼波微動,“公子何以如此說,公子琴音真乃絕唱,人心如琴心,既然可以彈出冰雪驚豔,那麼定有冰心至善,公子又何必自謙?”管他真的假的,沒辦法了,高帽一頂先扔給你。

隱見屏風後白衣皓潔,婉之心稍安,伸手摸著君臨風的頭,應該只是暈倒,無大礙。

“雪,原來是可以用來聽的,剛才可是你說的這句話?”如玉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婉之清聲道。

“東面牆上有一副畫,你去看看吧。”就在婉之以為他暗許她們可以留下,不再說話的時候,這位公子又開了口。

☆、真是比君離央還難對付

蘇婉之起身走至那幅字畫前:

雪滿天山,皓潔日月,皚皚堆砌,依有雪絲纏mian,然而卻無一朵雪花,白則白的逼人,空則空的虛無。

婉之微微恍惚,彷彿她在被別人考驗什麼,然而她非常確定和那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一樣,她曾經也被這樣考驗過。

如他的畫,如他的琴,這個人應該是厭世的,婉之略微思忖,“在下不懂詩畫,不過既然公子讓看了,就送公子這幅畫一個名字吧:繁-華-落-盡!”

忽而一絲琴音顫動,綿延著流瀉出幾個餘音,原來竟是聽雪公子的指尖一顫,觸動了安然的琴絃。

婉之回眸時,恰見那白衣如玉的聽雪公子自畫屏後緩步而出,舉止從容,步步閒庭,眉清目雅如畫,薄唇若水似雪,饒是婉之性淡情薄,也被眼前之人的的風姿動容了一下,說是風華絕代並不為過,只可惜這樣的一個人兒,眉目間竟然縈繞著一種哀傷,那種拂之不去淡淡如縷的愁思在這樣清絕的風雅裡是一種明媚的憂傷。

此刻,他的眸光柔和的落在婉之的臉上,柔軟中帶著審視,眼前的人兒髮絲凌亂,衣衫凌亂,臂上還帶著傷,只是那眼波流轉,靈動若水,倒似女子的秋波盈盈。

婉之被他看的愣了下,不過倒也不怕他,就瞪著聽雪公子,兩個人就這樣相對如許。

聽雪被她瞪的一笑,“你既然如此通透聰慧,那麼你若肯再撫琴一曲,我可以考慮借傷藥給你。”

婉之伸手捂住傷口,看起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這般狠心,不過外柔內冽的性子倒似跟自己相像,自己?哪個自己?眸光一搖,低眼道,“公子不要為難在下了,在下會聽琴,卻不會彈。”

聽雪聞語,修眉微挑,“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婉之心神愈加不支,眼波深處幾許靈動後,咬唇道,“好,雖然今天不能為公子彈琴,但若來日有機會,在下當送公子一曲《碧海潮生》。”

“碧、海、潮、生……”聽雪靜靜咀嚼這其中意味,“你果然是極聰明的,來給繁華落盡做對子了,不過這個對子對的真是好,只可惜……”聽雪公子那如畫的眉心沾染了月華如絲,又是哀傷萬千:“只可惜,碧海潮生的結局還是翻落落盡罷了。”

似是自諷的一笑,抬眼看了看婉之蒼白的臉,唇也無了血色,轉身入了屏風後,婉之眉目微舒,真是難纏,這人竟是這麼悲觀的性子。

聽雪再出來時,手中拿著傷藥,遞給了婉之,“我們陌路相逢,也算有緣了,尊姓大名?”

婉之低眉接過藥,“啊……”眉心一緊,她確實需要這藥,可是難道也扯了袖子來上藥?那不是告訴他自己是女子嘛,“在下君晚之,那是舍弟……”不知該說什麼的婉之將手指向了暈得正香的君臨風。

聽雪公子看著婉之輾轉不定的眸光,不屑的一哼,蘇婉之心道,這又是怎麼了!真是比君離央還難對付,君離央……

☆、王爺,您慢點兒

聽雪公子終於緩緩啟唇,“世間的信任果然是少的可憐的,若是懷疑在下給你的是毒藥,大可不必用。”

婉之心微緊,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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