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響亮沉重的鼓聲被敲響。
在坐的大臣們,很少聽到真正的蒼瀾鼓,猛的聽到這一聲,差點被嚇的心臟病發,不得不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的天哪,這叫什麼樂器,分明就是催命的!”
“是啊,我這心都快被它嚇停了,想必蒼瀾人天天都得聽這個,難怪他們長的跟野獸似的,不可理喻!”
場中的女子跳的歡快,腳步踩著鼓點,第一步都踩的精準無比。
身姿也隨著腳步,那腰,那胸,那屁股,搖擺著誘人的弧度。
幾位年輕公子,看的眼睛都直了,這麼大膽的舞蹈,這麼性感的動作,以往只有青樓妓院裡頭才能看得到。
那兩位大人還在嘀咕著,聲音並不大,可是司空拓有意要去聽,肯定是會聽到的。
“砰!”司空拓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蹭的站起來,滿臉怒容的盯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麼?我蒼瀾的舞蹈怎麼了,是你們不懂得欣賞,只會看那些弱不禁風,哭哭唱唱的東西,我蒼瀾人自古就是如此,皇上要是不喜歡,何必招本皇子進京!”
翻臉,又是翻臉,這傢伙是專業翻臉的啊!
又或者說,司空瑾遇上個專門坑兄弟的,一心想讓他回不去蒼瀾,想讓他死在南晉。
相比之下,軒轅恆就顯得夠意思多了,知道自己的理虧,自始自終,都沒有坑聲,跟唐焱,你一杯我一杯,有說有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有情況呢!
唐墨心裡的怒意,一直壓著,看在他遠來是客的份上,沒有過多的計較。可是這人非得找茬,好像不把這場宮宴攪黃了,他就得捉急死不可。
“大皇子請自重,這裡是宮宴,你若是不滿意,不如早些回去歇著,想必舟車勞頓,皇子也疲憊了!”他說的很委婉,是個人就能聽出這是逐客令。
可惜司空拓的目地還沒達到,已經得罪一半的人了,他怎肯這個時候離開,“本皇子不累,本皇子好心好意,想讓諸位開開看,欣賞一下我們蒼瀾的風土人情,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但是出言不遜,有辱我蒼瀾的名聲,此事,你若不給本皇子一個交待,本皇子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赫連晟被他吵的不耐煩,“不想坐著,你可以滾,回你的蒼瀾去,希望你一路可以平安,活著回去!”
赫連公子說話就是霸氣,他跟唐墨兩人從前就是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雖然現在感情破裂,誰是這一份默契,還是有的。
司空拓正等著這名話呢,“好,這可是你說的,赫連晟,你這是在向蒼瀾下戰書,本皇子代父王接下你的戰書,咱們戰場上見!”
翻臉了,這是所有人達成的共識。
“等等!”就在司空拓暗地裡欣喜,滿臉怒色的要離開時,一直悶頭吃飯的木香,忽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不大,在吵嚷的環境裡,暗說不該被所有人聽到。
可是偏偏,所有人都聽見了。
司空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肚子,還有很重要的原因。
是她臉上那副無所謂的笑,以及偶爾掃過來的眼神中,帶著他熟悉的陰狠與狡詐。
木香慢慢的笑著,雖然她笑的很無害,但在某些人看來,這笑容卻很慎人的很。
“皇上,臣婦給您提個意見,之前您不是提過要留下司空瑾作質子嗎?我看這事得改改了,這位大皇子殿下,似乎比司空瑾更合適,要不就留下他吧,反正留在這裡,不缺吃喝,也不缺女人,日子一樣可以過的灑脫,您說是吧?尊貴的二皇子殿下!”
幾位大臣面面相覷,皇上的確有此意,但是還沒公開,再說,也不能當著司空拓的面說這些吧?
唐焱冷哼了聲,低頭看著杯子裡的酒,剛才有隻小蟲掉進去了,他盯著蟲子看,看它掙扎,看它撲騰著翅膀無法飛出,看它慢慢的沉進酒裡,直到再也動不了,屍體浮在杯子裡。
此時的司空拓就如這杯子裡的蟲,來勢洶洶,去勢悽慘。他已經可以預想到,司空拓這頭猛獅,有朝一日,被拔了所有的尖牙,剔光那一身象徵身份地位的毛髮,該是何等的可憐。
軒轅恆也在笑,低聲與唐焱說著,“她倒是個有意思的人,難怪……”
難怪後面是什麼,他沒有說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必把話都挑明瞭說,彼此知道就好。
唐焱倒了手裡的杯子,“有意思的人多了,不是每個都值得燕太子關注,奉勸你一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