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回頭再找你算賬。”
說完,他便起身去了書房。
不一會,拿了藥箱進來。傷口重新上藥,重新包紮。
等收拾好了,她也被勒令不準下床,只能在床上躺著。
啞婆過來送雞湯,瞅見赫連晟拿著染了血的紗布,可把她嚇壞了。
當知道是木香受傷了,還非得掀開她衣服瞧瞧。
木香被她的熱情弄的臉紅了,又不好一口回絕。
赫連晟擋在木香面前,吩咐啞婆,讓她去熬些治傷的湯藥送來。
啞婆連連點頭,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瞧見殿下端了湯碗,親自喂夫人喝雞湯。
回到廚房之後,她比劃著清風院裡看到的情景。
陳媽樂呵呵的道:“這是好事,殿下跟夫人的關係好,和和美美的,要是明年能再給咱們王府增一位小小王爺,那咱這王府可就熱鬧了,你瞧對面太子府,整天都是小皇子們的吵嚷聲,小皇子長的漂亮,看著就討喜。”
啞婆使勁點頭,也跟著樂呵。
殿下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時間都不在府裡,就算回來,也只是住個幾天,就又走了,襄王府也就去年才封的,以前他們住赫連府。
赫連晟封的異姓王之後,才搬到這裡來。
簡單的用過晚膳,陳媽燒了兩大鍋水,讓小五跟栓子,挑了去,給主子沐浴洗澡。
大飛帶著木朗一塊洗的,兩個人打打鬧鬧,直到水快涼了才起來。
陳媽陪著彩雲洗澡,小丫頭在裡屋洗,陳媽就在外面守著,生怕小丫頭認生,不好意思。
木香的腹部受傷,自然是不能進浴桶洗的。赫連晟洗過澡之後,重新打了熱水,讓她擦擦身子,再把髒掉的衣服換下來。
府裡洗衣服的活,都是陳媽跟啞婆兩個人幹,有時性格憨厚的栓子也會幫著他們一塊洗。
木香失血過多,雖然臨睡覺前,喝了湯藥,可是到了半夜,還是發起燒來了。
能不燒嗎?
趕了這麼遠的路,又是大冬天的,身體本就疲憊,又流了那麼多的血,傷口癒合又扯開,她能撐著沒倒下,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這一夜可把赫連晟著急壞了,一整夜抱著她,用自己的體溫給她降溫,又不斷的給她擦身,喂溫水。
半夜裡,又讓何安去請了郎中過來。
可是發燒這種事,郎中也束手無策,湯藥也喝過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挺過來。
折騰到凌晨時分,木香的燒才退去。
赫連晟總算鬆了口氣,抱著她溫熱的身子,沉沉的睡了去。
次日,木香是在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中醒的,抬頭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太陽也升的老高。
院裡的雪昨兒就清掃了,她進來的時候,只看見拐角高高堆著的雪堆。
太陽一照,頂房上的雪也開始融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
她想動,卻發現身子重的很,再低頭看,自己的身子,被赫連晟牢牢的抱在懷裡。
他的腿壓著她的腿,他的手圈著她的腰,他的臉貼著她的……木香猛的睜大眼,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開他的腦袋。
什麼地方不好貼,非貼著她的胸口,只差一點,就要……哎呀,這人揩油真的不分時間地點。
其實赫連公子真想說,他很冤枉的,抱著娘子睡的太熟,一時不察覺,觸到了雷區,真不是有意的。
木香一動,赫連晟就醒了。
第一反應是探探她的體溫,確定退燒了,這才放下心來,繼續窩在她頸間,睡覺。
“我昨晚是不是發燒了?”
“嗯,現在退了,身子感覺如何?”
赫連晟說話的時候,熱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頸上,癢癢的,麻麻的。
木香覺得不自在,推著他的頭,想跟他拉開一些距離,可是奈何某人的臉像長在她身上似的,怎麼推也推不開。
“我燒都退了,你讓我起來吧,你要是困,便再睡會,我出去瞧瞧。”
赫連晟連眼皮也沒抬,語氣慵懶的道:“起來做什麼?彩雲他們有人看著不用擔心,陳媽剛才來過一次,她熬了粥,等你醒了再送過來。”
木香眨著眼,眨了一會,突然想到,她沒有公婆,她這個新媳婦,連敬茶都省了,真的好省事啊!
不存在婆媳關係,呃,好像還有赫連家的幾個老頑固,還有一個老太爺。似乎都不是善茬,不好搞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