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坐下,木香也沒來得及詢問宮裡的情況,木老爺子就朝赫連晟直招手,“赫連哪,過來喝杯酒,今天的酒香,五十年的窖藏,錯過就可惜了。”
木香拉了下赫連晟的手,“你去吧,我吃過不少了,再把你烤的蝦吃完,就不能吃了,陳媽給熬了粥,睡覺之前,再喝些粥就好了。”
她可沒敢說實話,光看她面前擺的竹籤,也知道她吃的可不少。
木老爺子拖著赫連晟喝酒,赫連明德有心跟赫連晟搞好關係,可又怕他不理自己,就在一旁笑著。
赫連晟三杯酒下肚,默不作聲的拿起酒壺,給兩位老人家倒滿了酒,當酒壺移到赫連明德面前時,他冷著臉,說:“年紀大了,別貪杯,最後一杯,喝完了讓人送你回去歇著。”
“噯,好,”赫連明德眼中有淚光閃爍,哆嗦著手,端起赫連晟給他倒的這杯酒,輕抿一口,酒香撲鼻,竟比他之前喝的要香上很多。
其他幾人看著這爺孫倆彆扭的相處方式,都會心的笑了。
老宅院裡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滿院子的人,一直玩到很晚。
木香擔心回去路上不安全,就讓紅葉跟衛曾他們都在老宅住下了,明天一早回去去就是。
此次回去之後,紅葉就要去泉城,離的遠了,以後回來的機會不多。
紅葉看出巧兒的心思,也沒點破,跟木香商量了下,木香提議將巧兒留在她身邊,一來,她身邊一直都缺人,二來,讓她跟嚴忠相處一段時日,不點破,成與不成端看他們二人是否有緣。
快到子時,眾人才散去。
木香將彩雲跟赫連晟叫到前廳,遞給他們一張地契,“這是送你們的定親禮物,宅子就在外城,挺繁華的地段,做生意或者居住都可以,地契上寫了你們兩個人的名字,是你們的共同財產。”
彩雲睜大了眼睛接過地契,眼圈都紅了,“姐,你不會對我這麼好,以後我們的宅子,可以自己去掙,你給我的太多,我都不曉得怎樣才能還清。”
劉晨也道:“是啊,我有手有腳,肯定能掙到錢,之前你們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哪能再要你的錢,大姐,殿下,這地契我們不能要。”
赫連晟仍舊板著臉,“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你們不收,香兒心裡過不去, 至於你以後怎樣還這個人情,這得看你怎麼做了。”
他說話就是管用,比木香說十句都管用。
劉晨一咬牙,從彩雲手裡把地契接了過來,“好,我以現在為起點,絕不讓你們失望。”
木香笑著道:“你最要緊的,是別讓彩雲失望,你娘跟兄弟們都在老家,我說話可能直接了點,但句句是大實話,你們家,除了你,再無其他能頂大用之人,你哥哥性子太懦弱,你弟弟小心思太多,為了以後考慮,你還是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到京城來,否則惹出什麼亂子,你收拾不了,也會影響你跟彩雲過日子,不過你可以往家裡寄些銀子,爹孃生你,贍養他們也是應該的,過段日子你跟彩雲回去一趟,拜見一下你的爹孃,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這叫醜話說在前頭,免得到了事情發生的時候,惹一堆麻煩。
劉氏那個人,愛貪小便宜,性子又潑辣,嘴上又沒把門,想啥說啥,要是讓她知道木香光只是陪嫁,就送了一座宅子,她非得眼紅死不可。
赫連晟接著她的話,對劉晨道:“她的意思,其實就是不想你爹孃因你,過度膨脹,他們適合做本本份份的農家人,你可以寄銀子回去,可以替他們翻蓋新屋,也可以幫著操辦兄弟們的親事,但你不能突然給他們蓋一座金屋,那樣會害了他們。”
劉晨點頭,“我知道,我會保護彩雲,家裡的事我也會安排好,不會讓你們操心。”
“時間不早了,她累了,你們也回去吧!”木香還有話說,赫連晟就迫不及待的趕人了。
劉晨最明白了,於是拽著不想走的彩雲,急匆匆的退了出去,順便還將門關好。
木香不滿的控訴,“我還沒說完呢!”
“這都半夜了,有話明天說,喜鵲上好了水,我抱你去洗洗,”赫連晟的語氣是不容質疑。
“不想洗,好想睡覺,”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木香才感覺到睏意來襲,身子一下子軟了,無力的倚在他身上。
赫連晟無奈又寵溺的笑笑,彎腰將她抱起來,“身上一股子油煙味,你確定不洗?”
“有嗎?”木香聞言,將袖子湊到鼻子前,嗅了嗅,還真是一股子油煙味。不止衣服,連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