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插不上嘴,這算什麼議事,根本就是她一個人獨裁嘛!”
“居然還說要開什麼女子學院,這……這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哪!”
“是啊是啊,太不像話了!”
幾個老傢伙越說越氣憤,恨不得衝去狠狠扇她幾耳光似的。
木老爺子瞄了瞄眾人,眼皮子無力的耷拉著,他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他們幾人,嘆了口氣,道:“誰看不順眼,便去她跟前說,老夫不攔著。”
“您這……這叫什麼話!”
木老爺子冷哼,“什麼話?人話,實不相瞞諸位,老夫一看見那丫頭,就彷彿看見老夫故去多年的大丫頭,我家老大,想必你們都還記得,瞧見襄王妃的長相跟氣度了嗎?難道你們就沒發現,她們有五分的相似嗎?她的來歷,我剛剛派人去查,過幾日就能有回信了,到時再說,不過老夫放一句話在這兒擱著,若她真是我的孫女,她就是想要我的老命,也隨時拿去,更何況一個族長之位,哼!大驚小怪!”
他說的剛剛,也就今天而已。木坤突然不在府裡了,他才有機會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探查木香的來歷。
對於木坤的失蹤,木家人並不擔心,反正他不辭而別,也不是頭一次了,似他那般狡猾聰明的人,總歸是死不了的。
站著的幾個老頭,都被木老爺子的一番話,給弄懵了。
這怎麼著,還真想把族長的位置讓出去呢?
咋可能?天理不容的事嘛!
木清揚始終都站在角落裡,老爺子說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到了今時今日,他才恍然明白了他爹的想法。
寄居人下,無論你做了多少的努力,無論你付出的有多少,得不到的,究竟不會是你的。
從前老爺子也誇他能幹,偶爾玩笑話,說要將家業都傳給他。
當時,他聽了,也當真了。
可是看到今日老爺子在說到木香時,眼神中的喜愛與信任,他再努力十年,恐怕也得不到他這樣的肯定。
這便是他與木香的差距,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木香已到了門口,紅葉心情不好,若不是木香此刻懷著身孕,不能飲酒,她一定會拖著木香去大醉一番。
不過,木香給她推薦了一個人,讓她只管去摩登一品後堂等著,三刻鐘之後,自有人陪她喝酒。
打發了紅葉,木香想起看門的黑臉小哥,因為出來的人多,小哥退到門的一邊,黑著臉,面無表情的站著。
木香瞧見老爺子還沒出來,正好一邊跟他說話,一邊等著。
何安去牽馬了,嚴忠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木香想起之前的問題,他還沒回答,於是又問了一遍,“今年多大了?可娶親了?若是沒娶親,那可有中意的女娃?”
問完了,不等黑臉小哥回答,她又道:“你長年守在祠堂這樣的地方,見的都是這些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老人家,難怪人冷心冷,我看不如這樣,你辭了這裡的活,跟我去軍營,參加我的訓練,若是能堅持,挺的下來,能留在我的隊伍之中,往後的月例可不少,比朝中一個四品大臣的月俸都不少,幹不幹?”
黑臉小哥終於肯轉頭看她了,但卻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這位夫人,您找錯人了吧?麻煩您讓讓,我得去幹活了。”
黑臉小哥壓根不理她,但木香卻不肯氣餒,擋住他,攔下他,“好言好說,你不肯去,那便是逼我來硬的了,嚴忠,帶他走,這般好的筋骨,留在這裡掃地,我看的過去,天都看不過去!”
好飯不怕晚,他沒練過武,骨頭已經硬了,再想練,就要付出比常人多三倍的毅力。
但是沒關係,有的人,從小練,一直練,練幾十年,卻始終一無所成。
勤奮有了,缺了一點點的天賦,跟一副好架子。
而這位黑臉小哥,有沒有天賦,她還看不出,但他有一副習武的好筋骨,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一點,很快就得到了嚴忠的證實。
他悄悄的衝木香豎起大母指,也不曉得她是如何看出來的,也沒摸,也沒試過,就知道這人的筋骨是不是練武的奇才。
黑臉小哥一看他們要來硬的,嚇壞了,“光天化日,你們要幹嘛?我不跟你們走,放我下去,來人,救命啊!”
木老爺子領著那一群老者剛走出來,瞧見這一幕,他們也有些摸不清原由。
“這是什麼怎麼了?二斗是不是犯什麼過錯?”
這個叫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