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得天生賤命,任男人踐踏嗎?呵,我竟不知道護國公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要不然就是哪個賤女生了您,成了您一生的恥辱,還有你身上的衣服,腳上穿的鞋子,哪樣不是出自女子之手,既然護國公對女子偏見這樣大,所有的女子在您眼中又是不堪的,那請護國公將身上的衣服跟鞋襪都脫了,否則怎能證明,您的高貴不凡的品格呢?”
“你,大膽!”護國公暴怒,衣袖一甩,一道氣流,對著木香,打了過去。無意要她的命,只為教訓她。
嚴忠面上一驚,跟吳青二人,同時護到木香身前,擋著氣流。
護國公活了這麼久,內力純厚,嚴忠跟吳青二人,雖然擋住了氣流,但在接觸到氣場的那一刻,還是感覺到體內氣血翻湧。
王海快速嚇尿了,“護國公息怒,息怒啊,襄王妃說話一向如此,連皇上都是知道的,她沒有惡意,您大人有大量,何須同她較真。”
王海是看出木香懷孕的,宮裡那些娘娘們看的多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接觸這幾次,再加上他眼光獨到,當然清楚這位姑奶奶,不是個好惹的主。再說了,還有大宅子跟美人在等著他,他可不想早死。
萬一護國公手一抖,傷了她,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護國公的本意也不是要傷她,可是一聽王海的維護之詞,老人家又是怒火沖天,“皇上糊塗,老臣可不糊塗,她不就是仗著赫連晟的威望,才敢在京城胡來嗎?沒有襄王妃這個身份,她什麼也不是,一樣是個賤婦!”
這女子太不可理喻,竟拿他的母親來說事,旁人的母親是不是賤婦,他不管,總之,誰也不能亂議他的母親!
吳青很慢很慢的轉頭,瞄了眼木香的神色。
若是這位脾氣火爆的護國公,得知她訓練出的英皇衛隊,是個什麼模樣,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木香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冷哼道:“有沒有襄王妃這個身份,我真的不在乎,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如果您沒有護國公這個身份,也不過就是個糟老頭子,還是個不討人喜歡的糟老頭,床前沒人盡孝,死了也沒人送終,這種滋味,旁人是體會不到的!”
別怪她嘴毒,她一向是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
護國公此人,一看就是迂腐到頑固不化的那一類人。
他從骨子裡,就看不起女子。現在看見木香站在這裡,對他指手畫腳,自然是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挫骨揚灰之。
“你找死!”原本是不想殺她,可誰讓她戳中了自己的軟肋。一輩子不成親,是因為他無法容忍跟卑賤的女子同榻而眠。但是不成親,也就意味著沒有子嗣。雖然皇帝是放心了,可他無人養老送終,死後清明忌日也無人上墳,卻也是他最大的不甘跟恥辱。
眼看護國公又要催動內力,衣袍鼓飛,手掌微握。
就在此時,唐皇坐著幾個奴才抬著的椅轎,身上蓋著在明黃色的毯子,從殿裡出來了。
王海眼快嘴更快,“皇上駕到!”
護國公有些氣急敗壞,大好的機會,就可以殺了這個女子,卻失之交臂。雖然殺了她,後患無窮多,那也總比她,活著要好。
唐皇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這都是幹什麼?朕的寢宮門口,也是可以見血的嗎?”
“皇上贖罪,老臣無意冒犯皇上,實在是這女子出言不遜,詆譭老臣的生母,老臣一時氣憤,想教訓她,”護國公收起內力,語氣生硬的對唐皇解釋。
木香呵呵笑了聲,正要反駁回去,餘光瞥見唐皇拼命對她使眼色。
好吧,這口氣暫時忍下了,不過這老頭,她記住了,女子報仇,十天不晚!
唐皇見木香憋嘴不快的模樣,就知道這丫頭還是有眼力見的,“這丫頭嘴上沒遮沒攔,如今襄王在邊關鎮守,最惦記的就是她,看在襄王的面子上,你又何須同她計較,等到襄王班師回朝,到那時,護國公再找她算賬也不遲。”
護國公心底升騰起一股怒意,卻又只能隱而不發,“是老臣的疏忽,思慮不周,但是皇上搬去襄王府一事,老臣不同意,皇上要真覺得宮裡住著煩悶,大可搬去行宮休養幾日,不必非去襄王府。”
“朕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勸,王海,你老的走不動了嗎?還不快擺駕!”
“遵旨,你們幾個,還不趕緊將皇上抬上去,都愣著幹嘛,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王海尖細著嗓子,嚷嚷個不停,最後來到木香面前,“襄王妃是否要先行回府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