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來,“你還好意思笑呢,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嘛,快想想看,你咋補償我。”
木香幫她打理身上的衣裳,想了想,便道:“帶你去吃牛肉麵吧,剛才瞧見路口有家牛肉麵館,生意還挺不錯的,等下你去叫上林大哥,讓他也來吃。”
大梅這回不生氣了,樂的呵呵笑,上前抱住木香撒嬌道:“還是你最好了,沒關係,以後你有啥活,只要你一句話,咱上刀山下油鍋都不帶眨眼的。”
木香呵呵笑著拍了她的腦袋,“胡說個什麼,我要你上刀山下油鍋幹嘛?我只會燒菜,可不會燒人肉,燒出來也沒人敢吃。”
兩個人鬧了一會,把大梅身上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拎著麻袋出去了。
今兒紅集,這家鋪子的生意還挺不錯的。
她倆出來時,年輕婦人剛剛送走一批買成衣的客人。
見著木香她倆出來,年輕婦人笑著招呼道:“棉花要是選好了,就來這邊過稱吧!”
木香笑著點頭,“大嫂,我挑這麼多,夠打幾床被子?”
“我稱稱看,”秋如月把麻袋提過來,拿了一杆長柄稱。
把麻袋掛到稱上之後,一隻手提著稱繩,另一隻手扒拉著秤砣,“差一點就二十五斤,你要買這麼多嗎?”
棉花不便宜,也很少有人一下子買那麼多棉花,如果再去彈成棉被,再置辦上被裡被面,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木香想了下,問她:“我想彈幾床八斤的被子,這些的話,能彈三床,是這樣算的嗎?”
秋如月點頭,“這樣算也對,我家的棉花都很乾淨了,要是換作別家的,只怕還得浪費掉一些,你在我家買,八斤的被子,這些絕對夠了。”
其實她還想問,木香是不是在準備嫁妝,一般只有要出閣的女娃,才會一下子備這麼些新棉。
木香道:“夠就好,除了棉被,我還想給弟弟妹妹做幾件新衣裳,這樣吧,你再另外給稱五斤棉花,在一起算錢,就從這裡拿,”她指的是店裡擱的棉花。
秋如月一聽說她還要買,高興的合不攏嘴,“成成,我馬上就給你稱。”
說著話的同時,她身後的小娃忽然哼哼兩聲。
“兒子乖哈,別亂動,娘給這位姑姑稱棉花,”秋如月哄了幾聲孩子,接著便要去給木香拿棉花。
就在這時,一個風風火火的肥胖身影,突然闖進店裡。
木香跟大梅正好站在中間,還沒等她倆反應過來,就被肥女人一把推開了,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胖女人卻不管別人怎麼樣,她衝到秋如月跟前,瞪著眼睛,擰著粗如臥蠶的眉毛,高聲喝道:“秋如月,你答應我的銀子呢?你個小賤貨,說好的數目,你只給了一半,我看你是存心的吧?不想你家小叔子成親,你就直說,犯不著背後使拌子!”
“我呸,你心裡那點小九九,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惡不噁心,知不知道啥叫羞恥,老孃真恨不得大嘴巴子抽死你!”
這一通罵的,那叫一個順口,一聽就知道這是罵習慣了,都不用想的,直接就罵出來了。
秋如月小臉煞白,站在那,低著頭,也不吭聲,不知道在想個啥。
大梅氣的不行,好端端的站在那,卻被人推了一把,依她的性子,哪肯善罷甘休。
要不是木香拽著她,早要上前跟那胖女人理論了。
木香以眼神暗示她別衝動,都搞不清狀況呢,怎麼好去插一腳,俗話說,衝動是魔鬼。
胖女人的聲音太大,秋如月沒吱聲,可她身後揹著的小娃,被驚擾到了,哇一聲,哭的撕心裂肺。
聽到孩子哭,秋如月平靜的表情才有了變化,她趕忙將腰帶解下,把孩子抱在懷裡哄拍著。
看著孩子小臉都是淚水,她忍不住小聲抱怨,“娘,您聲音小點,天寶膽子小,您別嚇著他。”
不提那小娃,胖女人臉色也就是兇一點,一聽秋如月提起哇哇哭的孩子,胖女人的臉,就不是凶神惡煞能形容了,而是憎惡與暴怒。
“秋如月,你要不要臉,老孃每回來,你都要提孩子,誰知道他是你跟哪個野男人生的娃,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兒子頭上扣,人都死了,你就積點德吧!”
胖女人罵的太難聽了,即使做為旁觀人的木香跟大梅都快聽不下去了。要不是那些棉花還沒稱好,她真想扔下銀子直接走人。
秋如月臉色蒼白,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卻忍著沒往下掉,只是堅定著語氣道:“娘,人家怎麼說,我不管,天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