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也生氣了,黛眉緊鎖,仰著頭瞪他,“你敢!我憑啥要聽你的,你這人也太自大了點,你說有關係就非得有關係嗎?你這是調戲良家女子,我要告你,你快放手!”
“大姐,你們在說什麼?”彩雲聽見他們在吵架,不明所以的挑了簾子出來看。
突然被妹妹撞到自己半倚在一個男人懷裡,木香窘的想鑽耗子洞,“沒事,我們在討論生意的事,你快進去,外面冷,別吹著冷風。”
彩雲掀簾子的並沒放下,從背後,她也瞧不清姐姐的表情,只是覺得納悶,“姐,你為啥不進來?外面有赫連大哥趕馬車,不就成了嗎?”
木香心中一喜,還是自家妹妹知道心疼她。正要掰開赫連晟禁錮著她的手。就聽赫連晟一本正經的開口了,“你姐怕我一個人趕車悶,特意出來陪我的,你進去吧,有我陪著,她不受冷。”
“哦,知道了,”彩雲很聽話的放下簾子,鑽進了馬車。等進去了,又覺著哪裡不對,她為啥那麼聽赫連晟的話呢?
木香氣急敗壞,“我什麼時候說要陪你了,是你硬拖我出來的好吧?”
赫連晟不理她,徑直解下她的披風,又把韁繩交給她,命令她抓好了。然後將披風穿在自己身上。
木香在心裡鄙夷了一下,這人好沒風度哦!
剛鄙夷完,忽然一片黑色罩下,她被裹住了,嚴嚴實實的裹在了一片黑暗裡。隱約的,還能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鼻間還有屬於男人的味道,並不難聞,卻有些醉人。
她如果猜的不錯,赫連晟身上有龍涎香的味道。這種香料,是用於焚燒香爐,有時也會作為衣物薰香。
也不知是懷抱太暖,還是這龍涎香太好聞了。木香縮在他懷裡,隨著馬車的晃動,昏昏欲睡。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安靜了不少,不再亂動,赫連晟悄悄拉開披風的一角,低頭看去。
粉粉的小臉兒貼著他的胸膛,緊閉著的眼我,睫毛微微顫動。黛眉不知何故,緊蹙著,看的出,她睡的並不安穩。
赫連晟輕輕抬手,如呵護珍寶般的觸上她的眉梢,撫平她眉間的褶皺。
細緻的,略帶剝繭的手指,摩挲著她細嫩的臉頰,若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捨不得放手。
為啥他覺得懷裡的女子,越瞧越好看呢?
不管是生氣的,嗔怒的,俏皮的,各種風情,都是那麼的入他的眼,入他的心。
這一刻,他只覺得心裡空缺的那一塊,已是圓滿了。
寒風習習,赫連晟的懷裡卻很溫暖,以至於木香一路睡到村口,要不是聽見有人說話,她還不會醒呢!
赫連晟怕她尷尬,感覺她醒了,便及時將她放開,披風解下裹著她,“睡的好嗎?”
轟!木香的臉一下子燒著了。
她這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前一秒說討厭,後一秒就躲在人家懷裡睡著了,丟死個人了。
見她羞紅著臉,不說話,赫連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為了抱著你,不讓你摔下去,我這胳膊都抱麻了,做為報答,快給我揉一揉。”
“誰讓你抱著了,要不是你硬把我拖出來,我至於睡著嗎?”木香在沒詞的情況下,只能強詞奪理。
赫連晟忽然抬手,捏了下她嬌紅的臉蛋,滿眼寵溺,“好了,快進村了,你是繼續坐在這兒,還是進車廂裡?”
木香拍掉他的手,氣憤的道:“別亂動手,你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我真翻臉了!”
說完,單手撐著車門,利落的跳下馬車。可是因為在車上坐久了,剛跳下去,腳就震麻了,使勁跺了好幾下,才緩過勁。
抬頭時,又對上赫連晟看過來的關切目光。
“哼,我自己走回去,順道還得去找人,你帶著他們倆回去吧!”
赫連晟目光沉沉,鞭子落的慢了,馬兒走的也慢了。
木香瞟他一眼,又迅速轉開視線。
彩雲聽見姐姐下了車,也跟著跳下來,“大姐,我跟你一塊去找人,走走路,身上也暖和些。”
見他們都下來了,木朗坐不住了,“大姐,還有我!”
木香可不要他也跟著,“你不許下,你們倆個先回去,把雞餵了,這馬車也別送回去,就栓咱家門口吧,往後還用得著呢!”
看見馬車,她眼珠子都要放光了,多麼重要的交通工具啊,反正赫連晟也沒走,就當她徵用了。
瞧見她眼裡的算計,以及她剛才說的話,赫連公子心情無比的好,“一起走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