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跟趙修傑講了。
她這個小兒子,脾氣十分倔,要是不提前跟他講好,萬一倔勁上來,絕對有可能是翻臉不認人的。
幸虧她提前打了預防針,饒是如此,趙修傑依舊氣的不輕,青澀的臉上全是怒氣,“你早說她來家了,我就不回來了,在書院待著也挺好,跑了老遠的路,搞了半天,就是回來陪玩的,你以為我很閒嗎?你愛找誰伺候她,就找誰去,我反正是沒空,走了,我先去睡一覺,過會就走!”
他在鎮的書院上過兩年的學,見識過鎮上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是怎樣的難伺候,這個邵青兒就更不用說了。在鎮上見過幾次面,可沒哪一次是和平的,每回都鬧的不可開交。
現在他老孃居然讓他陪邵青兒玩,這可能嗎?笑話!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她是姨家的妹妹,又不是外人,帶她玩兩天咋了,噯,你這孩子,”趙氏跟在後面攆,她越攆,趙修傑走的更快,等進了屋子,又砰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他跟趙修文住的是同一間屋了,反正兩兄弟,也不經常回來,屋裡的炕也夠寬夠大,犯不著各人睡一間。
趙氏氣的要冒火,這都是怎麼了,邵青兒又不是豺狼虎豹,他們至於跟躲瘟神一樣的躲著嗎?
這邊,趙家鬧的不可開交,另一邊的木家,卻是其樂融融。
吃罷飯,彩雲包下了洗碗的活,木朗也很懂事的拿著掃把,把廚房的地掃乾淨,又打了兩桶水,倒進水缸裡頭。
木家沒有壯勞力,木香力氣雖然不小,但跟成年男子比起來,還差的遠。所以,她家用來打水的木桶也是小號的,不然水桶從井裡提上來,會很重。
家務活都上他倆幹了,木香也沒閒著。
之前做的被套已經套好了,被套的開口,是用繩子繫上的。她做的很精細,繩子弄的也挺小巧的,不注意看,是不容易看到的。
做好了被套,接下來就是做枕頭了,跟枕頭套了。
當然了,她今年沒種棉花,幸好當初菊花開的時候,彩雲採了不少的菊花,除了一部分拿去曬菊花茶了之外,還有些殘敗的,或是烘乾的時候,品相不好的,這些都剔除出來了。
木香便準備用這些幹菊花,來做枕芯。再用棉布,做個內襯,最外面才是枕套,道理是跟做被套一樣,方便拆洗。
先前她忘了買木尺,現在手上用的,還是從大梅家借來的。至於枕頭的尺寸,她並不想學著別人家的做法,枕頭嘛!只要自己枕著舒服就好了。
彩雲挽著袖子,把大鍋裡的泔水舀出來。每回看著水桶裡的泔水,她都十分心疼,要是家裡有豬喂,那該多好,總比白白倒了的好。
整理好廚房,彩雲端了著雞食,去餵雞了。這雞食,是青菜跟玉米渣混合在一起的,給雞吃最有營養了。
之前為了防止小雞們在院牆外待著的時候淋雨,她跟大姐砍了竹子,在院牆外搭了個簡易的棚子,這樣一來,下雨的時候,小雞們就有地方待了。
彩雲把雞食放在棚子下面,那隻金羽錦雞,跟土雞們養在一起。不過,以免它逃跑,木香把它漂亮的翅膀給剪了,這樣就不怕它飛走了。
“咕咕……”彩雲放下雞食,便喚了兩聲。
母雞們聽到熟悉的喚聲,紛紛跑了過來。這雨才停一會,它們肯定不願意總待在一個地方。淋了雨,母雞們顯得很狼狽,雞毛都溼了,爪子上頭也全是泥巴。
其實把雞養在院牆外,氣味是很難聞的,特別是陰雨天,那股臭味就更重了。
木香姐妹倆個都是很愛乾淨的,雞籠裡的地面,都是用草木灰鋪在上面的,隔幾天就得清理一次,清理出來的雞糞,都堆在菜園邊上,等需要用的時候,直接挑到菜園裡就成了。
“大姐,院牆外的雞籠好難聞,可是咱們前天才清理過,這雨要是再下個兩天,還會更難聞的,”彩雲端了空的雞食盆回來,走到廊簷下,跟大姐抱怨。
木香懷裡抱著做了一半的枕套,聽到妹妹的抱怨,嘴角輕輕劃過一個笑容,“你呀,平時看著挺機靈,咋到了要用的時候,就不靈光了呢?”
“啊?這是啥意思?”彩雲壓根沒聽懂。
木香笑道:“我是說,雞籠難聞,你不會種花嗎?你以前不是挺喜歡種花的嗎?現在雖然是秋天,別的花不能種,但是還有很多花可以種的,再不然你去野地裡找找,看有沒有好看的花草,直接連根一併挖來,這樣就不用擔心種不活了,哦,我記得大梅家有棵金銀花,你去瞧瞧,看她有沒有壓枝,要是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