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乍一看院子裡突然多了這麼些人,還有夫人肩上突然多出來的鳥和,可把她嚇了一跳,“喲,哪來這麼多人,夫人,這是您帶回來的?”
“嗯,你去給備些茶水,送到前廳來,”木香吩咐道,抬腳進了前廳。
陳媽不敢有違,“噯,奴婢知道了。”
陳媽看著他們的眼神充滿了防備,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廚房。
看著乾淨整潔,地上掃的一點灰塵都沒有的院子,後面的幾人,都站在那,不敢再往前邁一步。
康伯從後面出來,一見這陣勢也跟陳媽的反應一樣,在向何安詢問了原由之後,倒也挺客氣。
在嚴忠的催促下,他們幾人才進了前廳。
廳裡放著炭爐,暖和的很,在暖和的地方,稍待一會,他們就感覺身上癢了,可是也不敢抓,人家請他們吃飯,又請他們進府,以禮相待,他們自個兒也清楚,肯定有事,搞不好還是性命攸關的事呢!
木香也不繞彎子,捧著何安遞上來的暖壺,讓嚴忠把肩上的鳥兒拿下去了,正準備說話呢!
那白鷹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發現窩在椅子上打盹的赤貂。
這名字還是赫連晟起的,說是紅毛不配它,明明人家也是珍奇異曾,你非得起個土不拉嘰的名字,實在不符。
白鷹發現赤貂,原本慵懶無神的眼睛陡然睜大,呼呼的煽動翅膀,身子前傾,對著赤雕就撲了上去。
那赤雕反應也不慢,在危險逼近之時,蹭的跳起來,如一道紅色閃電,衝出了前廳。
白鷹也不甘示弱,撲騰著翅膀,追著赤雕飛了出去。
一鳥一貂的追逐,把眾人都看呆了,這是天生遇死敵?否則,怎麼一見面就要掐架呢?
何安擔心那兩隻靈獸,互相掐架受傷,問道:“要不要派人去把其中一隻抓回來,再不然找個籠子,把它們關起來?”
小紅……呃不對,赤貂自打進府之後,便沒有待過籠子,除了主子的廂房,不准它踏進半步之外,府裡其他的地方,它是想睡哪就睡哪。有好幾次,還鑽何安的被窩,跟他一起睡。
“為何要關?放心吧,都死不了,到了吃飯的點,保準都回來了,”要是其中一方躲不過對方的攻擊,也就不配稱為之靈獸了。
何安撇了下嘴角,它們是靈獸不假,可也不是家養的小寵物,哪能那麼聽話。
木香說不管就不管,“你們都坐吧,陳媽,給他們看茶。”
陳媽端著茶水早就來了,卻沒有敢上前,實在是這群人太可怕了。
“這位夫人,在下王德,這幾位都是我的兄弟,我們幾個從單州而來,想必夫人也已猜出我們的身份,男子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錯,我們幾人出身山匪,地方官府圍剿山寨,全寨幾百人,只有我們幾個人逃了出來!”提起舊事,王德滿懷恨意,雙拳緊緊的攥著,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好似非要盯著一個洞來不可。
同時,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如果對面坐著的這個人,要將他們送交官府查辦,他也無話可說。
陳媽一聽他們是山匪,驚的差點拿不住手裡的托盤。
何安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於是扶著她,送她出去。
木香淡淡的笑著,“你是不是還以為我會將你們送交官府?讓京城府尹判你們的刑,再在午時斬首?呵,本夫人沒那個雅興去做那樣的事,之所以找你們來,是問你們想不想留在我身邊,做我的親兵!”
此言,驚煞了那一行七人。
王德更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夫人莫不過拿我們開玩笑,您身邊怎會缺親兵?小人別的不知,只知道襄王戰功赫赫,戰將如雲,就身邊這一位,就是高手,我們幾人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們幾人怎配待在夫人身邊!”
不光是武功,還有出身,他們出身草莽。
自上山為寇的那一日起,臉上就刻了山匪二字,一日為匪,終身為匪。
哪怕日後不做山匪了,從朗改正,下山做個小商販,看見的人,都只會躲他們遠遠的。
而他們之所以來京城,不過就是想尋個挑夫苦力的差事,聽說最近京城開了不少的作坊,他們別的不能幹,賣死力氣的活,還是想試一試。
不止他們驚愕不願相信,就連嚴忠,也是一臉的納悶。
殿下身邊的暗衛,都已認下她這個主人,若想用人,去暗衛調人來即可,為何要選山匪?
木香銳利的目光,掃過他們七人,“你們看我的神情,像是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