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沒啥問題,可是細想之下,就會發現有哪裡不對勸。
喜鵲不明所以,便道:“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夫人屬狗一樣!”
她說的還算含蓄,沒有直接說,像狗。
木香臉色刷一下黑了,“嚴忠,你扛這麼多東西不累嗎?蠢腦筋,身邊有個免費勞力都不知道用。”
嚴忠先是不明白,但很快就了悟,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往何安懷裡塞,“多謝主子體諒,那就勞煩何總管了!”
“噯噯,你不能都塞給我啊,堆這樣高,我怎麼走路啊,我看不見路了,”何安眼睜睜的看著布袋子越堆越高,齊到他眉眼了,還沒停下。
活真是倒黴催的,枉他自詡聰明機靈,竟然說出這等昏庸之話,腦子犯抽了,居然忘了某人最記仇。
在他嚷嚷的時候,那三人早已棄他離去,遠遠的把他甩在身後。
一踏入北門混亂之地,撲面而來的濁氣,便刺激的人睜不開眼。
不是臭,也不是腥,而是這裡四處擺著的賭桌,街道兩邊擺滿了,站在街道的這一頭,根本望不到這賭桌的頭。
各色人等穿梭在各色賭桌之間。
有以牲口為主的賭桌,比如鬥雞,鬥狗,鬥羊,甚至還有鬥老牛的。
有角的動物,就用角互相廝殺。
沒有角的,那就用嘴,直至咬死對方為止。
在這些動物裡頭,最奇特,也最搞笑的,得屬鬥烏龜。
幾隻烏龜賽跑,贏了有獎,輸的跺去頭,拿去煲湯。
可是烏龜不懂啊,它不曉得結局是怎樣的悲慘,所以還是一副慢不悠悠,懶散不問事的模樣。
這可急壞了那些下注的人,恨不得自己就是烏龜,替它們跑得了。
也有鬥蛐蛐,鬥螳螂,鬥蛇,真是五花八門。
其他的,比如賭色子,賭牌九,這些並不稀奇,但有一樣,卻是很稀奇。
莊家命一個被塞住耳朵的人,坐在一個蓮花寶座上,他被蒙上眼睛,沒有五識,每隔一刻鐘,他會抓一把身前碗中的黃豆,隨意抓取。
抓過以後,擱進另一個碗裡,分單雙。
最壞最色的賭桌,要數脫衣服。
第186章 賭局
一個妙齡風騷女子,坐於一個美人榻上,身上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衣裳,把自個兒裹的嚴嚴實實,讓人猜她肚兜的顏色。
這個賭法一點都不高明,隨便找個人跟她串通,都能贏一大把的銀子。
可是眾位賭客們,在乎的不是銀子,而是如何讓這小娘子脫個精光不剩。
跟偷偷摸摸逛青樓不同,這裡的男子,更為放肆,更為猖狂。
這裡只是北門的一角,並不是北門出城的必經之路,所以等於一個汙穢之窩,骯髒之地。
但是木香一身錦服的出現在這,足以引來一堆輕佻異樣的目光。
其實她一直是個低調的人,一直都是,即使現在貴為襄王妃,在服飾上,還是很低調的,不似那些大家千金貴婦,裙襬那麼寬大,寬大的非得有人給她們提著不可。
木香的裙襬只及腳踝,袖口也並不寬大,做起事來,很方便。
讓她暴露身份的,是她腰間的配飾,以及衣服的料子。
看在那群賭徒眼裡,都是銀子。
再加上,她長相清秀,雖不是貌若天仙,但擱在這一堆渣人眼裡,勝似天仙。
“喲,哪來的小娘子,怎麼到了北門角來了?莫不是走錯了地,還是想來跟爺們玩幾把賭局,過過手癮?你若真是手癢癢了,爺這裡有棒子,給你磨手可好?”一個長盯尖嘴猴腮,眼珠渾濁,臉色蠟黃的高瘦漢子,不僅擋住了他們的路,還站到了木香面前,用言語調戲她。話語露骨之多,可叫人作嘔。
嚴忠面色陰沉,手已按在刀上,隨時都能割下這人的狗頭。竟然調戲殿下的夫人,這人不是嫌命長,就是在陽壽已盡,自己送上門找死。
對付這等下作銀邪之人,非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憤。
喜鵲也是滿臉的憤怒,竟敢對著她家夫人,說出這等下作之話,她在想像,若是殿下知道了,這人會怎麼死呢?
凌遲?把肉一片片的割下。還是跺去那禍害之源,讓他一輩子再無法行那齷齪之事。
何安卻是微微詫異,這個人的眼睛是怎麼長的,他家夫人,雖然勉強算得上美人,可這一臉的兇相,他是眼睛瞎嗎?看不見嗎?不知道她分分鐘都會人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