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仔細地瞧,發現這些族人都是在記憶中快要消失的族人。他還看到另一個自己正站在山洞口,目光帶著微笑,笑看著他的族人。
這些人……都已經離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呢。巫師月說過,死去的人會進入下一個輪迴,他們究竟是進入了輪迴中,還是在等著他一起走呢?
最後一絲力氣用在自己的右手上,他握住了那雙給了整個亞莫部落新生的手,嘴唇嚅動著,很艱難地開口,“我……我把……把他……他們交……交給……給你……你了……。”
這是央羅留給族人,留給吳熙月最後的話,拼盡了所有力氣只換來這麼一句話。
似乎,他又看到了站在雲朵上的族人了,他們都在笑,笑久了便樂呵呵轉過身……,朝那雲朵深處走去。
央羅是含著微笑離開了部落,離開了他捨不得的族人。
骨如干柴的手臂陡然失了力度,軟軟的從她掌心裡滑落。吳熙月瞳孔驀然縮緊……,她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到央羅的鼻孔下面探了下,心裡一片冰冷。已經沒有了呼吸,再看看他的瞳孔,……儼然潰散開來,生命停止在了這一刻。
從此以後,再也聽到這位首領那朗朗大笑,還有頗有威言的聲音了,從此以後,將再也看不到眼前這張曾經是那麼威風自信的面孔,那有他那舉手投足間的意氣風發了。
一切,都在他呼吸的停止畫下了句號。
“去找一個好地方,我需要一副棺材,需要幾塊新獸皮。”吳熙月雙目通紅通紅,有些分不清現實木然地吩咐著下來。她已經忘在這裡,並沒有什麼棺材存在……。她已經忘記這個時候還沒有興起盛葬。
桑賽他們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怔怔地看著吳熙月。
只有央扎奴爾明白是怎麼回事情,壓制在心裡的悲傷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抱緊已經瘦到他伸手就可以抱住的阿父,嗷嗷大哭起來。……聲音已經哭不出來了,嗓子早已哭啞。
他的大哭讓亞莫族人們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來事,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桑賽竟然以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了就是要陪著央羅一起離開。
整個山洞裡頓時渾亂起來,吳熙月站在中間,目光凝滯沒有焦聚地不知道看著什麼地方。
從部落裡趕過來的啼,芒兩個還沒有進山洞,聽到那悲痛震天的哭泣聲,兩人臉色皆是一沉,飛快跑進山洞裡來。
“月,月……”吳熙月身子軟軟的滑下,她有些累了,好像睡一覺……。落在一個溫暖懷抱裡,吳熙月整個人是沒一絲生氣般暈了過去。
已經很亂的山洞裡這回更加亂起來,亞莫族人們是一會哭叫著央羅,一會是哭叫著一頭撞死在央羅身邊的桑賽,一會兒還要回頭看看暈倒過去的巫師月現在怎麼樣了。
兩個已經死去,這一個再出什麼事情,他們還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芒很快就把場面給穩住,他對啼:“抱月到山洞裡面清靜清靜,這裡交給我就行了。”沒想到還是沒有趕過來見上央羅一面,這位首領……算得是位英明的首領了。竟然在最好的年紀死去,未免太可惜了。
海塞爾,其其格兩個人哭到最後已經是哭不出聲音了,她們是趴在央羅身上肩膀一抽一抽,陷入極大悲痛。
“央羅大首領,你不是說過要照好我跟其其格嗎?我們兩個都和好了,你都答應我們和好你就會好起來,為什麼……你一定要離開我呢?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呢?”性情剛烈火的其其格年紀雖小,但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性格,她伏在央羅那已經是骨頭咯人的身上,感到他的體溫在一點一點冷下去。所有族人都是這麼哭著,誰也沒有發現其其格的異樣,她抽出壞裡的石箭,臉上露出絕然笑意竟與桑賽一樣,以自絕在了央羅的身上。
石箭狠狠地刺進的胸口,……其其格還在微笑說:“你老是嫌我小,不知道照顧好你。這回,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你呢。”雙手又是用力一送,那還有些鈍的石箭竟是差不多全部沒入了胸口。血……,從嘴裡緩緩滲出,到大股大股的湧出來,一會兒就把央羅身上的獸皮滲溼。
海塞爾哭到已經暈暈沉沉的,手突是感到一股股潮溼的溫意,鼻孔邊似又血腥味飄了過來。
能成為央羅的女人並非只知道帶小孩,縫獸皮的女人,聰明是絕對的。她已經知道其其格幹了什麼,抬抬腦袋,紅腫的眼睛看著其其格,輕輕地說著,“其其格,你做件讓我佩服的事情,難怪央羅說我還需要向你靠近才行。”
她的手亦是同樣抽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