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臉上淚水,男人們這會一下子就不好意思起來。都急哭了,也太丟人了吧。可見到族人幾乎個個都是紅眼睛,也就釋然。
“月,你好好躺著別說話,額頭還在發燒,再用你以前教過我們的辦法用溫水給你擦子,你就躺著有什麼不舒服的跟我們說啊。”男人們都架著石窩的火堆裡一個勁兒添乾柴,一隻打磨出四口石窩來,現在都架在火堆上面盛水燒著。
水是裝在平時煮湯的石窩裡,這種悲催時候妹紙也不會嫌棄髒不髒了,只知道要儘快要把燒退下去才行。
如果有生薑散散寒也好啊,尼瑪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原始社會時期有沒有生薑這種好東西在。
吳熙月也有些難把眼睛睜開,就算是努力睜開眼腦袋燒到暈沉沉的也是沒有辦法看清楚族人面的面孔。
“你們都去休息不用守著我,有啼在我邊照顧就行了。”吳熙月啞著嗓子,說著時嘴唇上面突然有一軟物俯上來,一股暖暖的水流就渡到了自己的嘴裡。
呃呃呃……這這這……這是啼的嘴唇?噗!他用嘴給自己喂水喝?好像,好像先前也有水流到嘴裡,她燒得迷糊直接就喝了下去。
丫的,他倒是會想辦法哦。
厚臉皮的妹紙也沒有感到羞,喝了兩口後嗓子倒是舒服很多了,聽到族人悶沉沉的笑聲,吳熙月嘴角扯了扯,蛋腚道:“就這點動作你們都能笑?”又兇巴巴道:“有多遠滾多遠去。別在我耳邊哭了啊,哭得我腦袋更痛的。”
知道她是想讓他們放心才故意這麼說的,兇巴巴的氣勢可是弱了很多,就像是隻小兔子在弱弱地掙扎著。
部落最重要的女人醒過來還能跟他們說話,所有蒼措部落實族人心裡都是鬆了口氣。守了一個晚上,前幾天一直因為雪水,雪崩的事忙得全筋崩躺下來都是痛的男人個個是打著哈欠,三三兩兩直接躺在火堆邊睡過。
臨睡前好幾個男人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啼,你要是頂不住叫醒我們。”
“嗯。”啼輕輕應了下,見吳熙月又想要起雙手輕輕按住她肩膀沒有讓她起,清冽地聲線繃得緊緊的低聲道:“別起來,生病都會沒有力氣,你好好躺著我們來照顧你。”
沒有草藥,沒有巫醫,也沒有巫師向神靈禱告,一切只能是靠她自己能不能地來。啼的修眉擰到幾乎要打結,本是峻冷地面孔早是冰雪覆籠沒有半點笑意露出。
吳熙月扯扯嘴角,張了張灼到痛的嗓子:“多給我喝溫水,再用溫水把我全都擦一片,看到我額頭髮汗就往我上多蓋些獸皮,火也生大一點,沒事,我體質好不會容易被一次生病就給掛沒了。”
丫的!好歹也是打過預防針的,總算要有些效果吧。
再說鳥,在這裡已經生病過一次,同樣是發高燒熬一熬不照樣過去了。想一想心裡也就安心許多。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抽,這話說得太正解了。吳熙月那怕自認為體素質不錯,這一場高燒也是斷斷續續燒了兩天才開始息下來。
整個人又瘦了大半圈不說,向來嫩的嘴唇乾躁到裂出好幾天血口子出來,臉色不用去照鏡子也知道好不到哪裡去。
“月,喝些鹽水。”啼雙手很輕很溫柔抱起全沒有力氣軟軟躺在獸皮墊上的女人,鎖緊的眉頭隨著她體溫正常下來舒展少許,本是要給納雅的鹽巴現在全部用開水泡著餵給了妹紙,一天兩水補充鹽份。
體溫雖然正常但精神還是萎萎,一天到晚只要想睡就好像怎麼睡也睡不夠一樣。窩在啼的懷裡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張開口就著啼的雙把竹罐裡的鹽水幾口喝乾淨。
“不用再泡了,再過休息一天二天應該就會好起來。鹽巴本來就沒有多少剩下的全部給納雅吧。她還有幾十天就要生了,現在正是小孩在肚子成長的時候,吃些鹽對她對小孩都有好處。”只要不再發燒她就是可以放放心心睡大覺,睡到有力氣能自己起。
啼放下竹罐又把她輕輕放回獸皮墊裡,蓋好獸皮把她肩膀都細心蓋住,“你讓我們找的樹根匡他們已經尋回來許多,現在就在舊儲食洞裡燒著,我等會去看看應該會燒出些晶鹽出來。”
樹根可以燒出鹽巴……,這樣奇怪的事業他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就連老人們也沒有聽說過,現在好幾個族人都窩在舊儲食洞裡看著匡,伐合燒樹根。
在沒有鹽礦的況下,吳熙月不想把換回來的那點鹽巴全部都泡成水進了她的肚子裡,早在心裡就想過要給部落尋些鹽巴回來總是因為各種事而耽擱。
吳熙月閉著眼睛道:“去把樹根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