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農具我們都不是急著趕出來。”
老人們嘴裡是笑眯眯應承下來,到晚上照樣打鑿。
到了第二天天色擦色,老多吉便抱著新石模離開屋子前去打鐵器,這兩天雖然熬到晚點才睡,但喝了藥後咳嗽輕了許多,晚上睡覺也舒服了許多,精神一好走路都輕快。
“你們別關門啊,我送過去就回來!現在這一把骨頭啊,都不敢在外面睡了。”老多吉是笑眯眯地抱著石模出門,屋子裡的老人們亦是笑著目送他離開。
仲春的夜晚可不如夏季裡那樣繁星閃爍,月光皎潔。星子是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天幕,點點星光在蒼穹下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記。
老多吉行走在部落裡,還碰到了幾個勞作晚歸的族人,大家都是隔著有一段距離便大聲吆喝是誰。
報了自己的名子,這才笑著錯開。
一會後便到了打鐵室,老多吉還能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打鐵聲。都是年輕的打鐵族人還沒有回去休息呢。
就在老多吉快要靠近時,一道黑影突然間從牆的轉角處閃了過來,身段很糊模但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
老多吉的視線可比不上年輕時候,隱約瞧著還以為是巫師月。
見她整個人都靠著木門,雙手在用力推動……,老多吉好笑地想:這麼一點力氣?連門都推不開。
一直到了走近,老多吉站在僅離黑影半米遠的距離,笑哈哈道:“巫師月,你這是在做什麼呢?門推不動嗎?”
沒有人知道這是老多吉生前最後說的一句話,他的遲遲未歸讓屋子裡等著的老人們有些不安起來。
老多吉走時特意吩咐不要關上門他還要回來睡覺,結果等到……都開始打露水了也沒有見到人影回來。
又等了一會工,其中一個是老蒼措部落的老人聲色蒼老開口,“我出去看看,老多吉好久沒有這麼晚不回來了,我得去看看才行。”
老人們身上有一種像是腐朽的氣味,年輕的男人,女人並不願意跟他們同住在一起,彷彿沾上他們氣味會變得像老人一樣遲鈍。
屋子裡一共生活著六位老人,五位是老蒼措部落的人,還有一位則是格里部落的老人。現在老多吉沒有回來,坐在屋子裡的五位老人個個都有些不安起來。
見其中一位老人說要出去找,其餘四個老人一起道:“一起去看看吧。”遲暮之年,無論是行動還是說話都遠遠不如年輕時。
他們知道老多吉是送石模到打鐵室,便順著最近的路一起過去。這個時候,部落裡只能聽到兇狗們的叫吼聲,偶爾還能聽到野狼們的狼嘯。
“看著點,天太黑我們要是摔倒就麻煩了嘍。”
五位老人是相互攙扶著對方,提醒著對方一直朝打鐵室裡走去;他們沒有驚醒年輕族人們,辛苦了一天的族人們要好好睡覺,明天還要大清早起來幹活呢。
露水很重,從草叢中走過一會就將褲角打溼,而打鐵室就在前面不遠。
這個時候已經聽不到打鐵聲,拍打著鐵環,蒼老的聲音在萬籟俱寂夜色裡突然傳來,似是帶了一股陰森。
安排在打鐵室裡巡邏的三個男人聽到拍門聲,立馬拿起鐵長矛,戾氣十足的聲音喝起來,“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給你們送石模的老多吉天黑時出來到現在也沒有回去,我們過來問一問……”
老多吉好像是失蹤了……,吳熙月是天亮才知道。老人們沒有再驚動別的族人,得知打鐵室的男人們並沒有見到老多吉後,他們心裡是更加慌起來。
等到天亮後,他們首先找到的是歸阿,“老多吉一夜沒有回來,石模也沒有送出去,歸阿,你得幫我們找找他去了哪裡才行。”
這些老人可是一直都得巫師月尊敬,歸阿與納雅兩人不敢有半點怠慢立馬出來尋找,也派了族人去通知吳熙月。
“找!是管是死是活必須要給我找出來!”吳熙月目光寒森站在打鐵室的門口,對著幾十個年輕男人道:“一旦發現老多吉所有族人都不要動,等我過來處理!”
正當男人們準備出去尋找,昨晚碰到老多吉的幾個唐古始部落的男人急忙忙趕過來,“巫師月,我們昨天從地裡回來還碰到了老多吉!他抱著一個看上去很沉的東西,拒絕我們幫忙就一個人朝之邊走來。”
“在哪裡碰到了?”吳熙月雙眸虛冷,如此來說老多吉是絕對不可能犯迷糊迷了路,最少是有族人證明他是抱著石模朝打鐵室方向走來。
很快吳熙月就知道他們在哪裡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