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尖上朝陽冒出了大半一輪,天藍欲滴,雲花清秀。
她的眼淚順著風撲到面兒上,冰涼涼的,一直冷到心窩子裡去。福臨沉著臉,心裡頭又憋著一股怒火,好似冰火兩重天。
緊緊拽著手裡的韁繩,不知不覺手心都摩擦得微微疼痛。一個時辰前,他聽到來順兒和蓮娟急吼吼來稟報這事時,簡直覺得頭頂天兒都旋了一圈兒。他是曉得娜木鐘一向膽子大,也不怎麼拿他這個皇帝當一回事兒,可是……居然敢膽大包天到獨自溜出宮如斯地步?
她把形影不離的蓮娟兒支走,顯然是有謀劃的行動,這怎麼原諒?且不論身為皇后知法犯法,再者行宮外雜人眾多,更遑論近日更有危險分子參雜在內,若出了那麼個萬一,可如何是好?
右腳處傳來絲絲的抽痛之感,可順治卻一點都不想停下來,只有拼命地策馬奔騰才能排解胸腔中的那股火氣。至於懷裡這個一點都不讓他省心的人,終究還是怕盛怒之下惡語傷了她。
風把臉頰上的溼潤都吹得乾淨,粘粘的繃在臉上,很不舒適。娜木鐘從最開始的極度不適應已經好受許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