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咱們榮盛皇子被禁足這麼久,是不是也大有改變了呢。”媚兒帶著一味惋惜的口吻的說道。
“要臣妾覺得,榮盛皇子本質並不壞,只是長期受人誣言慫恿,最終才釀成了大禍;歸根結底,還是那些造謠生事的惡人最可恨。”周雪蓮一副神閒氣定的說道。
“這話可就要問咱們貴妃娘娘了,誰都知道,在榮盛皇子出事前,榮盛皇子一直居住在嵐菱殿,要說真是受人胡言亂語的影響,那也是在嵐菱殿受了影響,嵐菱殿的人也脫不了干係才是。”媚兒又介面說道。
這可是對付貞嵐的好機會,她當然是不能錯過。
“麗妃此言差矣,本宮好心管人一張嘴,可沒本事管人一顆心。再者說,一個人如若任人幾句話便能左右思想,那麼這個人的將來也未必能成大器。”貞嵐板著一張冷豔的臉龐,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說道。
原本以為今天的賞雪宴,只屬於她和蕭瑾晟還有榮耀三口之家,卻不想出現這麼多非分之人,她就料到準沒好兆頭。
“貴妃娘娘教訓的是,一個人,如若從小便被人掌控思維,將來也是個被人玩弄於鼓掌的廢物;自古以來,不知多少頂著帝王的名義,卻被人控制於手心;最終,這些人,又有幾個是得了好下場的。”郝若初也不瘟不火的說道。
她的話意很明朗,一個不過才幾歲的孩子,思想最容易受到影響的年紀,她卻好意思貶低楓兒不能左右思想,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當然,話說回頭,榮耀和榮輝兩個孩子,何嘗不是被她一手掌控,現在還好意思說風涼話;郝若初也故意諷刺她們將來不會有好下場。
“好了,今天難得好興致,大家就不要揪著不開心的事不放了。”蕭瑾晟適時的開口斬斷了她們之間的不和。
“父皇,兒臣近來學了一段武術,不知是否有幸能為父皇舞一段。”榮輝趁機站起來說道。
“輝兒看似健壯了不少,一定是練武的功效,朕很想見識一下輝兒的進步。”蕭瑾晟臉上總算是又露出一絲笑意。
“那兒臣就獻醜了。”榮輝開心的拱手說道。
這下總算是在蕭瑾晟及眾人面前掙了一口氣,而榮耀今天的失常,今後也很難再重拾蕭瑾晟心目中的印象了。
簡單的宴席,從榮輝的一段精彩的武術正式開始;由於榮輝表現確實是令人大開眼界,所以接下來的話題,幾乎都是圍著榮輝一個人在轉。
蕭瑾晟發話不準提不開心的事,所以宴席的氣氛都顯得其樂融融。
貞嵐看似是最大的贏家,但她內心卻並不像表面笑的那般真切;因為她隱約的發現,榮輝的表現,並不是全是想剝奪蕭瑾晟的在意,而是在排擠榮耀。
這種結果,是她一直擔心,一直不願看到的結果;她也一直在避免這種事態形成,儘量在兩個孩子之間保持公平對待;當然榮耀還小,偶然會有那麼點偏心於他,但都是在避開榮輝的時候;可是怕一出是一出,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你不想發生,就真的不會發生。
旁晚前,宴席散了,眾人各自回宮;榮耀跟貞嵐一座鑾駕回到嵐菱殿。
一路上,貞嵐一語不發,面無表情;對於榮輝的深重的心機,她不知該為他高興,還是擔心。他還小小年紀,便懂得善於利用機會,不惜利用自己的手足兄弟,來達到他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樣的行為,興許在別人眼裡是能成大器的人才,但是在她一個母親的眼裡,她卻感到無比的憂心,因為他千不該萬不該在兄弟之間玩心機。
榮輝的心情卻顯得異常的好,這可是他自出生以來,第一次當眾受到蕭瑾晟讚不絕口。
“天色已晚,兒臣就不打擾母妃了,兒臣告退。”剛下了鑾駕,榮輝便恭敬的對貞嵐行禮說道。
“輝兒……”貞嵐趕在榮輝離開之前又叫住了他。
貞嵐的舉動貌似正在榮輝意料之中,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貞嵐。
“母妃有何指示?”榮輝又恭敬的說道。
“是誰告訴你去半山臺的?”貞嵐冷冷的開口。
“母妃這是何話,難道兒臣不能去半山臺嗎?”榮輝故作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當然能去,不過…母妃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擇那個時候去半山臺?”
“因為今天父皇在半山臺設宴,所以兒臣才選擇了今天去。”榮輝理所當然的說道,其實他知道貞嵐的問意,是想問他為什麼選擇在榮耀被批的時候去,但是他就是有意裝作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