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內心也很糾結在楓兒和榮輝之間做出選擇,要說誰更適合當選這個儲君之位,當然是自小生在皇宮的榮輝,而且榮輝是貴妃膝下的嫡子,不管哪一方面,他都最合適。
而楓兒的身份,雖說也不能否認他皇子的身份,但是出生在冷宮,是他一生都抹滅不去的汙名;再加上他自小身子骨嬌弱,大臣們擔心他不能勝任大任,也是情有可原。
“皇上聖明。”眾人又齊齊高聲說道,既然蕭瑾晟已經做出了退讓,朝臣們也不好逼的太緊,況且這次沒有讓站在郝若初那邊的黨羽開口,已經算是佔上風了。
蕭瑾晟拂袖從側殿離開,其實,要不是朝臣們對擇選儲君的人選反應太強烈,他興許會以榮輝作為最佳人選考慮,偏偏朝臣們大部分都激烈建議榮輝,這讓他心裡很是不舒服。
早朝中關於立儲君的事情,很快傳了貞嵐耳朵裡。如她所想,楓兒的出現,果然是威脅到了榮輝當選儲君的機會。
她就不明瞭,郝若初憑什麼能從冷宮中勾引蕭瑾晟回心轉意,甚至不惜重翻舊賬,把五年前的事情就這樣草率的掩蓋了過去。
現在又憑一個弱不禁風的兒子來跟她的兒子爭奪儲君的位置,郝若初她到底想幹什麼。
貞嵐唯一想到的一種可能,就是郝若初回來找她復仇的,不然自從郝若初出現後,所有的事情為什麼全都是衝著她來的;也正是自從郝若初出現後,蕭瑾晟便漸漸的開始疏遠她,甚至忽略了她。
春暖花開,鳥語花香,宮裡處處都洋溢著春天的味道。
嵐菱殿內,又到了花海盛放的季節,整個前園內都開滿了各色奇花異草,有的含苞待放,有的也爭先恐後的綻放了美豔的芬芳。
濃郁的花香,引來了不少蜂蝶青睬,盛放的花朵,也吸引了不少鳥兒歡歌。
貞嵐的身影出現在百花叢中,隨在她身旁的還有一名男子的身影,兩人一路走來,似乎並沒有言語。
靠近一看,這個男子居然是易呈墨;很難想象,他怎麼會和貞嵐這樣悠閒自得的一起賞花看景。
“易太傅今天來,莫不是為了單獨陪本宮賞花看景的吧?”貞嵐邊走邊不以為然的說道。
易呈墨並沒有及時回答貞嵐的話,而是跟在身旁稍有思索,而後在加快腳步,走至貞嵐面前,他拱手恭敬的說道:“求娘娘放過公主及我兒一命。”
貞嵐懶懶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得意的冷笑,但她卻還是一副無謂的說道:“易太傅這話從何說起?本宮已有數久不見公主,何來放過公主一命了?”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娘娘曾說過,如若公主有何不適,大可隨時來找娘娘請教醫治的法子,微臣從未忘記過此事;如今公主身子虛弱,如若再不及時救治,恐怕會危及生命,還望娘娘高抬貴手,能救公主和微臣孩子一命;微臣定感激不盡。”易呈墨依舊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易太傅果然是好記性,本宮差點都忘了的事情,易太傅居然一直記著;看來易太傅還真是關心公主。”貞嵐揚著嘴角,一臉笑意中夾雜著一味譏諷的意味。
與其說他是關心熙寧,倒不如說他是關心自己的孩子,想必貞嵐的譏諷也是這點吧。
“所謂千年修得共枕眠,況且公主還懷著微臣的孩子,微臣有責任照顧她們母子;所以只要娘娘肯救公主一命,微臣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易呈墨試探了一下,想要貞嵐無條件交出救熙寧的法子,顯然是不太可能,索性他就不再浪費時間了。
“易太傅言重了,像易太傅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本宮怎捨得讓太傅輕易去赴湯蹈火呢!”貞嵐洋溢著一臉滿意的笑容,笑眼中洇著狡黠又深沉的意味。
只要能把易呈墨納為己用,她不但是除去了一個禍害,且還能好好利用易呈墨一番。
“既然娘娘這麼說,微臣斗膽敢問娘娘,娘娘要怎樣才肯救公主?”易呈墨就知道貞嵐是不懷好意,看她那一臉陰險的笑意,實在是令他噁心。
“這個本宮還沒想好,不過本宮有一件事很是不明,關於榮盛皇子身中劇毒一事,本宮很想知道,易太傅是用什麼法子讓榮盛起死回生的?”
貞嵐一直懷疑楓兒體內的劇毒這件事,她所下的毒,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就算易呈墨神手能把他救活,但是也絕不可能讓毒素徹底從體內清除,所以她一直希望得到解答。
易呈墨當然知道貞嵐在懷疑什麼,既然貞嵐這麼問,顯然是她知道楓兒體內那種劇毒的性質,所以他如果不說實話的話,只會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