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就會煮飯,我現在已經會幫母親犁地種豆,你看這園子裡的菜,就是我種的。”
欣然笑,怪道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欣然突然覺得他們真好,活得簡單自然,不像她斤斤計較與得失,精神上困窘,無病呻吟。
或許,換一種活法,更舒心,不是嗎?
午後,宮丙指派人搬來了幾具已經燒造好的陶俑,俑身高大威武。有的頭挽髮髻,身穿戰袍,足登短靴,手持弓弩,似為衝鋒陷陣的銳士;有的免盔束髮,身穿戰袍,外披鎧甲,手持弓弩,揹負銅鏃,似為機智善射的弓箭手;有的頭戴軟帽,穿袍著甲,足登方口淺履,手持長鈹,似為短兵相接的甲士。還有身穿胡服,外著鎧甲,頭帶軟帽,足登短靴,一手牽馬一手提弓的騎士;有頭帶長冠,兩臂前伸,雙手握髻,技術熟練的御手;有頭戴長冠,穿戰袍,著長甲,手執無鉤的下級指揮官。
宮丙還讓人搬來了幾個零碎的部件,囑咐她要是沒把握,先在殘件上練練手。
欣然只輕笑道,“曉得!”
欣然在案几上,調製好顏料,拿起畫筆全身心地為俑像上色。
“姐姐,你畫的真好!這俑像都像活了似的。”丫丫在旁邊,一臉膜拜地看著欣然勾勒,描摹,滿眼痴醉。
“你想學,姐姐可以教你!”
“我爹爹也畫得好,他教我,我總也學不會,爹爹說,這彩繪是精細活,不是一般人能會的。”
“你爹爹是誰?”
“大家都管他叫宮丙師傅。”
原來丫丫的爹就是管理陶坊的宮水長。
記得有一年,在野王的白家府邸裡,幾個姐妹一起在春季裡賞牡丹花,大姐說:“這些花開在春季,時令正好,才這般絢爛,但凡早些或是遲些,便少不得被風雨摧殘,七零八落,轉瞬化作塵土。”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