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覺得心跳莫名。”
“夫人,你莫不是累著了吧?”雪衣放下針線,上來攙扶著欣然。
累著,不至於吧?欣然伸手捂著額頭,暗忖道。
“雪衣,大王似乎有些時候,沒來望夷宮了。”
“前方戰事吃緊,大王太忙了。”
“雪衣,我這會子覺得身子有些重。你扶我到榻上靠一會兒吧。”
雪衣依言,拿過一個桃紅錦繡杜若軟枕,讓欣然倚靠著,半躺在榻上,欣然吁氣,眯眼假寐,覺得有點膈應,抬起手,想卸下鬢角的釵環,腕上的白玉鐲拂過榻前的玉插屏,但聽“叮啷”一聲沉悶地撞擊,玉鐲被生生磕碰出一道醒目的裂紋。
這是怎麼啦?手怎麼突地變得這般沒輕沒重?欣然心中脩地泛起一絲不詳的感覺,一時心神恍惚。
“夫人,奴婢去宣個太醫給你瞧瞧。”雪衣說道,不等欣然回話,已經趨步出殿。
不一會兒,一個鬚髮斑白的太醫,提著藥箱被宣進了望夷宮,竟是往常服侍太后的莊太醫,為欣然做日常調理的一直是政身邊最得力的侍從醫官太醫令夏無且,“怎麼不是夏太醫?”
“回稟夫人,夏太醫朝會去了!夫人哪裡感到不舒服?卑職先瞧瞧,回頭再讓太醫令為夫人細細調理。”
“倒也沒什麼大礙,就是突然間覺得心慌,身子重。”
莊太醫號過脈,伏地叩首道:“恭賀夫人,是喜脈!”
“夫人有身孕了!”雪衣按捺不住喜悅,眸光躍動道。
其實,許久不見天葵來臨,欣然就有預感,只是不能確信而已。
莊太醫剛走,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突然,天色轉眼間暗沉下來,烏壓壓的雲層劇烈翻滾,瞬間遮蔽陽光,襲掠整片天空。寢殿內登時光線暗淡,大風呼嘯,窗欞被吹打的砰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