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敏者有功,惠者足以使人。”
“老師,大爭之世,你給我們講‘仁’。要是聽你,秦國就成了宋襄公屁股了①?”王賁突然插話道。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淳于越一臉尷尬。
“老師,孔夫子說,食色性也!請問這話作何解釋?”成蟜成心搗亂道。
“這!”大儒有些無措,面對眼前幾個不是王族貴胄,就是蓋世功臣之後,淳于越呵斥不得,解釋起來這話,也不妥,正躊躇。
“老師,孔夫子說,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2,這話是說誰呀?是說衛靈公那糟老頭總被南子那美人左右,還是說連孔老夫子也因為南子美貌心猿意馬?”成蟜又咄咄逼人地說。
“這,哎!”淳于越面對成蟜刁難,一時語噎。
幾個孩子為自己惡作劇,難倒老師,敲著案几,故意誇張地笑得前俯後仰。
“咳,咳!”突然門口傳來了幾聲假咳嗽,呂不韋一臉端肅地站門口,幾個孩子,當即坐好,斂起笑容,不敢做聲。
趙國邯鄲白家別苑,欣然等名醫扁鵲,父親已經派馬車去接了。
欣然廊簷上,端著一個小漆盒,喂鸚鵡,逗鸚鵡,“說,四小姐好!”
綠鸚鵡拍拍翅膀,學舌道:“說,四小姐好!”
“傻鸚鵡,我才是四小姐,你就說,四小姐好!”欣然笑著糾正。
“你就說,四小姐好!”鸚鵡煞有介事地說。
“真饒舌!”欣然無奈,嘆了口氣。
誰知鸚鵡也說:“真饒舌!”還學著欣然嘆了口氣。
欣然噗嗤笑了出來。
“小姐,這是什麼,芸香之前怎麼沒見過?”
芸香正整理欣然衣物,手上拿著那個琥珀出來問欣然。
“它是一顆琥珀,它有一個好聽名字叫琥珀美人心!”
欣然想起那個雨中怪異少年,眼神有點飄忽。
“小姐,你這是打哪兒來?我怎麼不知道。”
芸香貼身侍候欣然,她對欣然身上物件,瞭然於胸。
“昨天,我用乾糧和那個躺雨中少年換。”
欣然給鸚鵡丟了一粒玉米,假裝漫不經心地說。
“它看起來很精緻名貴,用一點乾糧就換來,太划算了吧。”芸香有點不可置信。
“我還給了他一袋金幣。”欣然轉身笑著補充道。
“這琥珀如此潤澤清透,我看十袋金幣也值。你看這瓔珞也打得好。”芸香端祥著,誇讚道,“咦,小姐,這琥珀松香味好濃呀!”芸香把琥珀放鼻翼嗅嗅,驚奇地說。
“是嗎?我怎麼沒發現。”欣然接過去聞了聞,覺得這松香味聞起來很舒服。昨天,下著大雨,琥珀掉進雨水裡,可能把這味道暫時沖淡了,欣然把琥珀美人心遞給芸香,“確實很香,幫我收好!”
“是,小姐!”芸香應道。
沒想到鸚鵡也跟著說:“是,小姐!”惹得欣然和芸香都笑了。
“芸香,你先忙活著,我到花園走走,熟悉熟悉這老宅!”
“小姐,你別走遠!”
“嗯!”
芸香進屋繼續拾掇,竟然發現雲裳那個麻布包,塞牆櫃一個不起眼縫隙裡,她正要把它拉出來。
“別動我包!”雲裳突然從後面厲聲喝道,還帶著一臉慍色。
“誰動你包了!你沒侍候過貴人,不懂規矩,下人東西,就該拿到自己房裡,怎麼可以隨意塞主人房間角落裡,主人房間要始終保持整潔、雅緻!誰都把雞零狗碎東西往犄角旮旯裡塞,你當做這是雜物間呢?”芸香沒好氣地說。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忘了,我這就拿走。”雲裳發現自己說話口氣未免太大了,破壞了和諧,急忙道歉。
芸香可是四小姐跟前得臉人,整個白府上下,都對她客客氣氣,一個不知來歷,被老爺和小姐半道收留人,竟然這般頤指氣使。芸香心裡火氣不打一處來,不客氣地數落道。
芸香後來再沒見那個討人厭麻布包。
雲裳託付府裡一個木匠為她訂了一個結實木箱,她把包裡東西放到箱子裡,鎖了起來,放她床榻邊,用一塊粗布蓋得嚴實。
芸香和雲裳住一個屋,一看見雲裳她這陣勢,芸香心裡就惱火,敢情別人就眼淺,就沒見過好東西,就覬覦她那點破玩意,真是沒見過世面小門小戶出身,帶出小家子氣!
芸香打心眼裡鄙夷她這種做派。
不過芸香後來發現,屋